方原悠悠的品着茶,目光也不往二人这一方看上一眼。
邢氏迟延了一时半刻,张英那方早已赶到将高则、李本深二人缉捕,捆了个严严实实。
高则、李本深二人本押到了总督府大堂,早已吓得跪倒在地。
若高家军被张英给收编了,邢氏和高元爵另有甚么话语权?方原是不是在过河拆桥,要趁机将高家军纳为己有?但,连贺锦都不肯沾手高家军这个烫手山芋,邢氏孤家孀妇一个,反对有个屁用?
邢氏见高元还在踌躇,沉声说道,“高元,我等提着头出来拼杀,不过是为了繁华繁华,封妻荫子,是吧!”
他这是要用高则的人头去处李自成请愿,撤销闯军任何的胡想。
马一山在一边提示道,“摄政王,谋逆,起码应诛三族。”
高元抢扔了战刀,冲邢氏、张英膜拜道,“姑母,张将军,我们降了!降了!”
这支高家军乃是邢氏独一的本钱,她也不想将高家军搞得万劫不复,见高元知情见机,便道,“既然你们也是偶然之过,放下兵器投降吧!”
张英呵呵一笑道,“摄政王早有军令,高家军持续保存体例,由邢氏、高元爵统领。”
李本深吓得连连求请,方原喝令锦衣卫将他拖了出去,直接送去高家军的虎帐行刑。
高元一投降,所属亲兵也尽数投降,继而布阵的一万军士也齐齐扔了兵器,下跪投降,等待玄甲军的收编。
实在,所谓贺锦扣押了邢氏,邢氏的求救手札,令高则、李本深前来相救,乃至贺锦在武昌城外大败玄甲军,就是世人合演的一场戏,目标就是要兵不血刃的活捉高则、李本深二人。
方原之前也连累、族灭过很多人,但大多是赃官贪吏。因赃官贪吏所得,那是百口、全族,乃至子孙后代共享,谁也别说本身冤枉,贪污的时候如何没人出来劝说赃官贪吏不要贪?!
现在,方原早已站稳了脚根,还是决定拨乱归正,不能再为了震慑而滥杀无辜。
邢氏来到众亲兵之前,勒马而止,将前来救济的亲兵全拦了下来,以马鞭指着世人呵叱道,“大胆!你们认不熟谙我是谁,给我停下!”
一场阵容浩大,还轰动了都城朝廷,李自成的兵变就是这么轻而易举被安定了,高则、李本深二人的笨拙,真是令方原既可气又好笑。
“马一山,记下,李本深犯谋逆从罪,斩立决,在高家军的虎帐里公开行刑!”
马一山忙道,“摄政王仁慈,是我胡言乱语了。”
方原也懒得再和高则废话,冲马一山说道,“老马,高则乃是正犯,判斩立决,在高家军虎帐斩首后,暴尸旬日,人头派人送去给李自成,并给李自成带话,若再不投降,了局如同高则。”
邢氏打动得几近要落下泪来,但在众目睽睽下,还是强忍了泪水,冲张英道,“谢摄政王,张统领大恩,我们母子必效死以报!”
高则全程是一言不发,他是自知必死,也不想再多说,惹人嘲笑。
高杰在时,高家军也远不是玄甲军的敌手,现在调转枪头去攻打方原,高元本就不情不肯,只是迫于高则、李本深二人的压力,不得不为。如有投降归正的机遇,他还是不肯与方原为敌。
张英望了望贺锦、邢氏二人,方原临行前,早给过他交代,高家军持续保存独立的体例,救回高元爵之前,高家军还是由邢氏来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