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梦庚、诸将是默不出声,算是给他来了个默许。
周氏早吓得花容失容,连连点头应允。
左良玉见左梦庚和诸将一同反了,气得再次狠恶的咳嗽起来,怒道,“好哇!你们全反了,全想投降了,是吧!”
左良玉夙来与袁继咸交好,又为了向朝廷表白忠心,便应允了袁继咸这一股朝廷权势在江西的存在。厥后,左良玉为了节制缔盟的诸将,又在八万嫡派兵马里,支拨了三万兵马交给袁继咸统领。
此时的左良玉已复苏了过来,正躺在床榻上,由他最宠嬖的小妾周氏奉养着喝药,口中还对左梦庚、诸将的抵挡骂骂咧咧不止,宣称要召王允成到南昌缉捕左梦庚。
左良玉猛地跃身而起,想去掠取他的战刀,却因病重乏力,一番争夺下,还是被左梦庚死死的按在床榻上,再无抵挡之力。
左梦庚冷声说道,“父帅,既然病体沉重,还是归去多加保养,军政之事我们自有定夺。”
周氏也不知本日能不能活命,一听左梦庚相问,惊得连连点头。
左良玉自知本日死期已至,望着满脸安闲的左梦庚,惨淡的一笑,“好,好,当年许州兵变,你这孝子没死在兵乱当中,才养成本日的大患。”
周氏忙下拜在地,柔声说道,“奴家愿奉养少帅摆布,只望少帅能善待奴家!”
左梦庚一把拉着周氏的胳膊,重重的拉了返来,就这么推倒在床榻边,擎出随身的战刀,指着周氏面门说道,“不想死的,就老诚恳实给我站着别动,不准发声。不然,我认得你是谁,我手中的刀可认不得你是谁!”
现在袁继咸手中掌控着三万左军嫡派,另有两万江西卫所的明军,一共有五万兵马,驻扎在南昌府,乃是左军里一股不成小觑的权势。再加上袁继咸忠于朝廷,毫不会投降方原,此次和谈大会,左梦庚是用心撇下了袁继咸,没有知会他前来。
周氏早感遭到寝居里的氛围不对劲,更亲目睹到左梦庚上门栓的非常行动,忙借口去端药,起家便要拜别。
左良玉肝火冲冲的大喝,“只要我左良玉还活着,咳咳,左家的基业就不能毁在你们手上!咳咳,你们想投降的就去投降,我左良玉毫不投降!”
左梦庚嘲笑着逼近了,淡淡的说,“父帅啊!总督府早在我全权掌控之下,你再如何喊,也没人会来理睬!”
左梦庚徐行进了寝居,回身关上了房门,上了门栓。坐在床榻边的周氏,忙起家施礼。
左梦庚暗呼幸运,若非先动手为强,等王允成的兵马进了城,那不利的就是他。
左良玉的军队虽是流寇联盟,但他在军中还是有说一不二的权威。现在他的权威遭到了严峻的挑衅,肝火冲冲的朝着诸将大喝说,“你们,你们?”
周氏被他肆意的侵犯,不但不见愤怒,反而内心的惊骇垂垂消逝,生出难以按捺的欣喜。
明末一代枭雄,没战死在疆场,反倒是暴毙在床榻之上,死于本身亲生儿子之手。
诸将齐齐向他回礼,并称情愿由他代表左家,全权与方原构和。至于保存亲兵之事,诸将也不再对峙。左良玉摆了然要持续再战,若构和再迟延下去,必定夜长梦多。为了早些达成投降事件,保住诸将的名利、财产,他们只能挑选放弃保存亲兵这个前提。
他本日固然在诸将支撑下,临时胜了父亲左良玉一局。但父亲如果复苏过来,诏令王允成、袁继咸这些人入南昌勤王,那他还是死路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