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漪房直接赏了他一个爪子,“不敷的话,固然开口,本夫人爪子多的是!”慷慨漂亮,一贯是她给本身标签,讨打随便讨赏免问,慎梦雨那笔情账还没算清呢。
窦漪房握着哥哥的手,内疚不语,脸上的神采比先前软了几分。傅菲卿款款而至,柔声道:“慎女人入宫是代王妃借薄姬娘娘之名的擅作主张,殿下的情意,漪房mm莫非还不懂吗?”
梅子鸢上前侧身一礼,解释道:“代王殿下深知夫人思念亲人,特地令人将窦公子接来,与夫人团聚。殿下望夫人收下这份情意,重展笑容。”
瞥见窦漪房表示得如此固执恐惧,傅菲卿也安下了心,“此次出游,殿下跟你说要去那里了吗?”
本来,千里迢迢将窦长君偷偷接来是为了哄她高兴的!
傅菲卿莞尔轻笑,既然出宫在外,身边亦无旁人,她也不拘于俗礼,像之前一样与窦漪房以姐妹相称,“分娩期近,昌哥不想让我在中都待产,说那边宦海是非多,不如山林以外称心萧洒。刚好殿下美意邀约,便顺道让我出来陪漪房mm出游散心咯。”
实在傅菲卿内心清楚,宋昌的官职一升再升,在朝廷上如鱼得水,身边企图凑趣的人也垂垂多了起来。轻则送礼请宴,重则以美女重金为钓饵,企图攀上代王亲信的高枝。
窦漪房还想说些甚么,只见刘恒悄悄地对她摇了点头,便知清莲之死的本相哥哥长君一定尽知。此事事关嫡子血脉,干系甚大,少晓得一些,便对窦长君多一分庇护。
还说甚么私奔?!这般含混刺激的词语……听得人羞赧不已,却模糊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严峻和打动,再加上刘恒邪气引诱的眼神,让人不自发往某个“不该描述”的方向想去。
代王乃代国诸侯,大小别院遍及天下,乃至在其他诸侯国也有私设的房产,刘恒脾气率性萧洒,玩心一起便会四周游历,叫人如何猜得着他现在的行迹!
“你说甚么?!代王跟庶夫人出宫了?!”曲娘柳眉竖起,眼角的鱼尾纹堆满肝火。
刘恒伸脱手,亲身扶爱妾步上马车,“本王要带美妾私奔,当然要选个怡人怡神的好处所!小娘子感觉此处如何,是不是该赏为夫一个吻?”说着,还真把脸凑上来!
窦漪房不依,趴在窦长君的肩膀上哭了好一会儿,才略微停了下来。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声音哽咽悲戚:“清莲她……”
窦漪房低声嘟囔:“大师如何都向着他说话?说得仿佛是我在在理取闹普通……”话虽如此,安排在刘恒手上的小手却没有抽返来。
“漪……漪房?”
傅菲卿眸光微沉,脸上笑意敛起半分,道:“宫廷以内,受宠有孕带来的不但仅是无上的光荣,另有难测的各种祸端,漪房mm当要谨慎为上啊。”先前窦漪房在齐国几乎滑胎的事,她亦有所耳闻,害人之心不成有,防人之心不成无,代王妃吕氏对代王用情极深,恐怕……
巧珠今后退了两步,低着头,回道:“然!代王殿下昨夜兴趣大发,说要跟庶夫人赏荷花,连夜唤来轻车一架,带上梅子姐姐、宋保护佳耦二人就离宫去了。”
刘恒大手一揽,将不循分的爱妾归入怀中,好言好语、温声劝道:“你哥哥不是小兔子,不会晤人就跑,你有孕在身,不要随便乱蹦乱跳的。”他家小娘子孕前孕后都过于活泼,让他看得心脏砰砰直跳,的确操碎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