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妄动杀意？”牛二抬开端，通俗的眸子透收回狂野的光芒，“玄玉门被灭，丹青派满门，他们何曾想过？以暴制暴，以杀止杀，天道循环，大仁不仁！”
怀朔也回过神儿来，神采一整道：“你们还是要谨慎，江湖上风言风语很多，很多人都叫唤着为丹青派复仇，如果行迹泄漏，能够……”
怀朔寂然起敬，端起酒杯：“听君一席话，胜读十年书，好笑我等苦寻天道，传延不息，却始终不得真髓，空耗万载光阴。”
“二哥，你见地不凡，行事判定，出人料想，将来必然大出天下，纵横天苍，怀朔自叹不如。”怀朔摇了点头苦笑一声，有些人，是天生的王者，与生俱来的魅力和霸气不成对比，更没法仿照。
心月和柳玉环忍不住轻笑出声。牛二精灵古怪，不管甚么事，到他手里都三言两语劈开，如快刀斩乱麻，层次清楚。更时不时地出些古怪行动，让人忍俊不由。
“我晓得。”牛二更严厉。
牛二一变态态，神情严厉：“天即心，即使万千气象皆在心中，壁立千仞、无欲则刚；海纳百川、有容乃大！茫茫天道，尽在心中！顺心而行，修成正果，逆天而为，自毁出息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柳玉环大笑出声，一个慎重非常，一个假装慎重非常，不知情的人还觉得是两个智者对话。
“好，好个天如有情天亦老，人间正道是沧桑。”怀朔也感慨万千，三年仗剑，却步入一战深切，一变态态举起酒杯汩汩饮下。
“好，好曲，好理，好说辞！”牛二话音落点，一个声音传出世人耳中。
“笑甚么笑，小爷本来就是当真的。”牛二勃然大怒。
“慢着。”牛二一摆手，回身拿起一潭老酒，拍开泥封又抓起桌上的一只叫花鸡闲逛着走到老乞丐面前，“相逢既是缘，请！”
牛二浅啜一口，目光通俗：“知人者智，自知者明。胜人者有力，自胜者强。满足者富，强行者有志。不失其所者久，死而不亡者寿。前人云：天道无常，不为尧存，不为桀亡。又云：天行有常。如此冲突，却传延万年，缘何？道家讲‘有为’却三拜九扣、位分尊卑，缘何？魔宗嗜殛毙、逆天命却修成正果，缘何？”
“去去去，我们这儿没甚么给你的。”店小二一见，立即走上前去，抓住老乞丐就要推出去。
柳玉环双眉一皱，有些不解：“说来讲去，道到底是甚么？”
“胡说，小爷独一无二，谁能比？”牛二顿时跳起大呼，“谁？到底是谁？有种站出来……”
一曲唱罢，心月四人鸦雀无声。牛二的曲调儿他们从未听过，粗暴苦楚，朗朗上口，将满心壮志化为一腔肝火，声震九霄。
“天道渺渺，窥其一角已是莫大因果，不谈也罢。”牛二醉眼昏黄，摆了摆手。
注①：语出《东周各国志》！
“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淹。”牛二微微一笑，突破沉闷，“如果谁来送命，那就让他去投胎。”
牛二豪气万丈，声音激越悲惨，泪满双目，满腔豪气冲天而起，怒啸苍穹。
“想不到，业魔也是有恋人。”乌衣镇堆栈大堂中，牛二五人叫了一桌酒菜，心月双目微微泛红。
“天道漂渺，无迹可寻，我等修真之人，在茫茫尘凡中摸爬滚打，自认笑傲苍穹，纵横天苍，却始终找不到归宿，天涯那边是故里！”心月双目板滞，木然地盯着酒杯，苦笑一声自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