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乌达真正胡涂了,侧着头当真思考了半晌。如果大活佛是县官的话,他就是‘现管’,对高原上的详细状况,乌达都非常体味,东疆一贯是承平之地,比来也从未传闻过有匪帮出没,如果师父说的剿匪不是打鬼,那此次调兵是去打谁?
博结在金顶神殿中修行时,会摒弃外事外物,但他晓得门外正有一个亲信弟子五体投地大跪静候着,这类感受让大活佛很舒畅。
说着,大活佛放声大笑,好一阵后才持续道:“着你调运二十万兵,也不是件简朴事,要神不知鬼不觉,悄悄集结待命。第一要瞒过‘鬼’,第二要瞒过燕人。别的,特别筹办借出的八万人……”
“盛景和尚早在十年前就向我示好,以佛家弟子一脉相传之名,想要求得高原支撑,我始终未曾应他,当时他还没到穷途,找我只是求一条后路;一品擂以后却不一样了,他站在了绝壁边上,我是他独一前程。这个时候,‘合作’才有的谈。”大活佛眯起了眼睛:“他想我帮他,总得先为我做些事情。”
借给燕国师的人马,必然要对柴措答塔绝对忠心才行。大活佛欣然点头:“明白就好,没事了,退下吧。”
关子卖的差未几了,哑谜再打下去就迟误晚餐了,博结笑着摆了摆手,先说句‘起家坐好’,而后直接道:“盛景和尚在大燕就快混不下去了!他想活命,景泰就得死,但是凭着他的气力,直接起兵无疑寻死。”
乌达眼中精光明灭,大燕富庶繁华,五州之礼足以让民气动,不过整件事情听下来,仿佛有些太‘顺理成章了’,踌躇着说道:“盛景为人弟子不是很清楚,但之前也传闻过,此人行事奥秘心机深重,与他合作……”
师父说过的每一句话,乌达都记在心中,略加回想就应道:“师父曾说,燕国师盛景在帮您做事,鬼兵集结东疆是为了攻打大燕。”
“有着二十万人在屁股前面追着,鬼兵就再没了转头路,只要一个劲地东进,直到被燕人消磨殆尽,烟消云散;盛景起事都要靠我的八万人,晓得我们又派二十万雄师出境,他又能如何;最要紧的…盛景是内奸,燕人自毁流派,大燕的西陲全都乱成了一团,鬼兵过境只为掠劫,不会停驻占城,就由我们代庖吧,本座没太大野心,挥兵二十万,只占他三州便好。”
乌达昂首,想说甚么,可直到嘴巴伸开,才发明底子就不晓得该从何问起,又一次发楞了。
大活佛的笑容高深莫测:“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