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征内心揣摩着“剑气破长空,人亦破长空”诸语,对湛若离的《破剑要诀》的了解又深了一层,却听负心人叫道:“谨慎!”回过神来,才现火龙已经出穴冲了出来。秦征这时既贯穿了御风飞翔的要诀,人在空中盘曲快意,借风而行,火龙便追不上他,他反而逗着火龙高低高涨,但要反过来缉捕火龙,却又碍着它身上的烈焰,没法近身。
秦征叹道:“可惜我师父已经坐化了……”
到了这境地,秦征已经看出这中年人对本身并无歹意,且信赖他和青羊子必有渊源,仓猝降下风头,施礼道:“多谢先生指导。先生,你也是云笈派的前辈吗?”
秦征道指着后天峰上的小巧宝塔道:“家师已经仙逝了,他的紫气金身还是我背上去的。实在,唉,实在我也不算他的弟子,最多只是他白叟家的私淑弟子。”
秦征一呆,随即恍然大悟:“是了!这第二层要练的是‘御风飞翔’啊!若不是先生指导,我都不晓得还要揣摩多久呢!”一点足,身子凌虚,盘着柱子翱翔而上,前次他到了柱子绝顶后用力一冲,冲数丈便力尽而降,这时却不使力,以身为虚,借着第二层宝塔的乱风回旋,越飞越高却半点也不吃力。
飞着飞着,忽觉身边气旋有异,一转头,却见负心人也飞了上来。秦征借风而上,来得轻缓,负心人却仿佛一道剑气普通射了上来,势头极快。
负心人哈哈大笑:“御剑不是要脚下踩着一把剑。而是人剑合一,反重悬浮,剑气破长空,人亦破长空,人剑一体,则上天上天,无所不至――这才是御剑的真谛啊。觉得御剑就是脚踩着剑才气飞翔,那倒是外人见其表象不知其以是然,曲解了。”
秦征道:“先生,你也会御风啊!”
说话间已到了后天峰峰巅,秦征推开塔门,两人上了第二层,景象仍与昨日普通,秦征跟负心人说了昨日的战况,道:“实在这条火龙索的能力,也一定比临兵豆强多少。不过它自被我们击退今后就龟缩不肯出来了。”
秦征本来逃得满头大汗,听到“御风”二字当真如受当头棒喝!在那一刹时,小巧塔内第二层的草书如曲水般在面前流过,时候俄然仿佛变得极慢,而四周气味活动的轨迹却空前较着起来,这时他们已经到了石梁上,山道上的山风、两人追逐带起的劲风、万丈深渊里倒卷出来的岚风本都是虚无缥缈之物,但现在秦征触感延伸开去,却感到得倍加较着――四周十步周遭内的风向固然大抵是从北向南吹,但这个北风局势当中又豆割成数十种风向,或是被两人奔行动员,或是有岩石反对,或是有小草灌木顺风反弹,构成了一个极其庞大的风境。
秦征道:“先生说本身御剑,可你脚下如何却没剑?”
负心人笑道:“恭喜你又得一宝。本来观战不语真君子,我不该出言误你修行,不过这一层的关头应当是让你贯穿御风飞翔,寻到火龙索的缺点只是末节,我赶着上塔,便只好拔苗滋长了。”
负心人笑道:“他不是另有一个弟子么?见不到师父,问云笈派的高徒借也一样。”
秦征听了身子一转,一下子就绕到了火龙尾巴边上,公然见到有一处没火焰的处所,伸手一抓,火龙颤了两颤,化作了一条龙鳞长索,盘绕在了秦征手臂上。他拿到火龙索今后不由一呆,感觉这一关未免破得过分轻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