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征道指着后天峰上的小巧宝塔道:“家师已经仙逝了,他的紫气金身还是我背上去的。实在,唉,实在我也不算他的弟子,最多只是他白叟家的私淑弟子。”
秦征一呆,随即恍然大悟:“是了!这第二层要练的是‘御风飞翔’啊!若不是先生指导,我都不晓得还要揣摩多久呢!”一点足,身子凌虚,盘着柱子翱翔而上,前次他到了柱子绝顶后用力一冲,冲数丈便力尽而降,这时却不使力,以身为虚,借着第二层宝塔的乱风回旋,越飞越高却半点也不吃力。
此层天板有一扇阴阳门,负心人伸手推开,升了上去,却在上面叫道:“小伙子!等等!”过了一会,才道:“好!上来吧!”
秦征回过神来,向下一望,才现本身竟已飞到了石梁十数尺之上,那中年人正鄙人面笑吟吟地看着本身呢!
负心人笑道:“恭喜你又得一宝。本来观战不语真君子,我不该出言误你修行,不过这一层的关头应当是让你贯穿御风飞翔,寻到火龙索的缺点只是末节,我赶着上塔,便只好拔苗滋长了。”
那中年人惊道:“你说甚么?”
就在存亡一之际,第二层宝塔中的草书又在面前晃过,那火龙腾空回旋的身姿空前清楚起来,秦征幡然顿悟,将本来绷得极其严峻的四肢百骸全数放松,到厥后干脆将双眼闭上,只凭感受感到着四周的风,山风却渐突变得不再凌厉,乃至变得轻缓,变得轻柔,变得不动了!
那中年人笑了笑道:“像你这等佳弟子,青羊子必然非常看重,我可不敢伤害他的传人,不怕他找我算账么?小伙子,给我带路吧,我和你师父虽无过命的友情,但也总算一场订交,他不会不见我的。”
跟着陈述了背尸上塔后的见闻,以及本身在第一层宝塔练功的环境。
负心人道:“火龙索最强的处地点它的独角,缺点则在它的尾巴上。”
秦征听了身子一转,一下子就绕到了火龙尾巴边上,公然见到有一处没火焰的处所,伸手一抓,火龙颤了两颤,化作了一条龙鳞长索,盘绕在了秦征手臂上。他拿到火龙索今后不由一呆,感觉这一关未免破得过分轻易。
这几句话是道家正典的比方,却正符合了秦征的表情,倒像在指导他普通,秦征心中浮想起树叶谷壳飘于风中的气象,本身仿佛也变成了树叶、谷壳,脚一腾空,几近就要飞起,但就是差那么一点,却听那中年人道:“要放开,要放开,需得勘破存亡之门,方能得致风仙之福。”
秦征心中一震:“他竟然晓得我这神通的名字!”他本来已经逃出了十余丈,但听那中年人说话的声音却就在身后数尺,脚下加劲,用尽了力量,只求摆脱对方的覆盖。
负心人道:“不错。”
负心人哈哈大笑:“御剑不是要脚下踩着一把剑。而是人剑合一,反重悬浮,剑气破长空,人亦破长空,人剑一体,则上天上天,无所不至――这才是御剑的真谛啊。觉得御剑就是脚踩着剑才气飞翔,那倒是外人见其表象不知其以是然,曲解了。”
那中年人笑道:“你不思疑我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