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阶全以大理石制成,每一块都是齐划一整的五尺长、半尺宽,延绵上山,这座山岳虽不甚高,但石阶怕不也有五千余步的路程!如此浩大的工程真是叫人叹为观止。
秦渭大是难堪,秦征道:“梨山爷爷的手札,明天被宗极门的人抢走了。”
正中南极仙翁在神台上不悦地骂了一声:“没用的东西!”
但门已经被推开了,大门竟未上闩,户枢微蠹,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放眼望去,观内的院子正中是一口蓝田美玉砌成的水井,井口用充满符箓的青铜盖挡住,井边却长满了青苔,院子里也生满了杂草,三人一起愣住,秦征反应过来今后,仓促跑进道观去,将正中三清主殿、左边南极殿、右边太乙殿都找了个遍,里头却无半小我影,地上尽是灰尘,灰尘上又有些混乱的足迹,秦渭坐倒在南极殿内,喃喃自语:“这是如何回事?这是如何回事?是走错了?还是……还是青羊子不肯定见我们?”
“手札?梨山给过你们手札?”青羊子手一伸:“拿来瞧瞧。”
“被抢走了?”青羊子嘲笑道,“那另有甚么好说的!你们先去抢返来再说吧。杨钩,送客!”
秦征说:“我去看看别的神像是不是也是人假扮的。”
“或许真是把戏!”秦渭俄然除下鞋子,取出一根针来,朝本身的脚心涌泉穴扎去,秦征吓了一跳,但顿时晓得父亲是要以疼痛来肯定是否把戏,就没禁止,但秦渭扎了这一针今后,鲜血排泄,剧痛连心,面前却没半点窜改,他绝望地摇了点头:“不是幻觉。”
他师徒二人这么两句对答,叫秦渭大吃一惊之余又转欢乐:“本来前辈就是青羊真人!孩子,快来拜见大宗师!”说着拉了秦征来给青羊子叩首,却被青羊子给拦住了:“等等,你们给我叩首干甚么?”
秦征听到“心魔转世”四字,心跳在那一刹时砰砰砰加了好几倍,再想起奇舟中沈莫怀师父的言语,心想:“宗极门将我们玄家追杀得这么惨公然不是事出无因……心魔转世,心魔转世……这是如何回事啊?”
“是像有人住过,”沈莫怀说:“不过东西很混乱,仿佛住的人很不讲究,那么肮脏,不像是一代宗师住的处所。”
秦渭一边面责儿子冒昧,一边上前转圜,赔了不是,又说:“玄某也知要小儿拜前辈为师,在班辈上未免不配。但环球除了前辈以外,再无人能为我玄家做主,还请前辈看在与梨山先生数十年友情的份上,将犬子收归门下,也好让他有个安身之地,免受宗极门的追杀……”
“恰是!”
他说一句,青羊子就嘲笑一句,道:“你这少年是谁,竟敢在本座面前没大没小!”
秦渭素知这些高人大多都有一些怪脾气,从速拦住儿子,对假扮南极仙翁者施礼说:“长辈玄礼泉,蒙星弈门梨山先生临终指导,前来求见青羊子前辈,望青羊子前辈看在梨山先生份上,赐见一面。”
那“白鹤孺子”对“南极仙翁”笑道:“师父,人家求见‘青羊子’哩,你白叟家见不见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