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俗吏,还敢抵赖!”薛绍大喝道,“你先是怯敌不战,听任突厥叛军从你的眼皮底下杀进关陇要地大肆烧杀抢虐,就已是罪不容诛!――你真该亲身到夏州火线的径、原、庆三州去看一看,那边都被突厥兵培植成甚么样了!敢情那些百姓当中没有你的亲人,你就不焦急了?情敢那些牛羊财贿不是你的私财,你就不肉痛了?”
唐怀壁狠恶的颤栗几近站立不稳,颤抖的道:“薛、薛少帅,你这话可就说得有些重了!部属承认,部属是在军事上有了一些小小的失误。但、但不管如何说,部属总算是确保夏州无虞,这满城的百姓还不都是好好的吗?部属已经解释过了,为免夏州也步丰州后尘,出于谨慎才没有反击。部属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。莫非真要部属亲率这三千死士出城与突厥死战以后全军履没,导致夏州也一样的沦陷了,才算是失职尽责吗?”
“无妨。”薛绍淡淡的道,“本帅请你来,不是为了听你这番恭维虚话。”
“薛、薛……薛少帅!”唐怀壁再也不敢直呼薛绍姓名了,翻身跪下冒死叩首,连声道,“下官知错了!求求你网开一面,给我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吧?……再不济下官也是四品长史,律法有言刑不上大夫,五官以上通贵是能够仰仗官职弛刑的!下官不求完整免罪,但求……但求,不要受刑!”
初初的四眼一相对,薛绍神采冷酷目露寒光,唐怀壁心中蓦地一寒――不好,这小子当真对我动了杀机!
唐怀壁公然是被绑来的,一起上都在痛骂阿史那忠节。&..诸如“背信弃义、犯上反叛、翻脸不认人、阿臾小人”之类的字眼全都用上了。阿史那忠节任凭他骂就是不睬睬,除了一句“末将受命行事”也再不还嘴。
“为何不抵当!!!”
“说――你为何不抵当?”
“混账东西,死光临头还不思悔过!”薛绍才懒得跟他废话,扇完了耳刮子一把将他扔到地上,“刀斧手安在?”
因为薛绍摆出了一个用来停止军事廷审的兵器大阵,火把林立刀戈雪亮,红衣刽子手环伺四周。如许的步地明显不像是普通的审判,唐怀壁模糊感遭到,环境仿佛有点不妙,新官上任的薛绍这头一把火,仿佛就烧到了他这个佐官长史的头上了!
“唐长史,你有话要对本帅说么?”薛绍平声静气的道。
“部属曲解,部属知错了!”阿史那忠节赶紧道,“部属亲为长史松绑!”
“部属恭迎薛少帅!”唐怀壁一板一眼的拜了下来,“只因治下公事繁忙部属不及远迎,还请少帅恕罪!”
“我但是太后的人!”唐怀壁狗急跳墙了,“太后和裴相公一同合力保我为夏州长史,企图深远!你若杀了我,便是坏了太后与裴相公的大事!”
“阿史那忠节,本帅叫你去把唐长史请来,却没叫你捆绑,这是为何?”薛绍说道。
“为何不抵当?”
薛绍心中立马想到这个字眼来描述来,他清楚是在避重就轻。因为,怯敌不战必定是极刑难逃,但不幸错过战机,则是浅显的事情失误,如何也不算大罪。“好,就算你没认识到,当时的环境是一个贵重的战机。”薛绍说道,“但你眼睁睁的看着突厥人掳走我们的百姓子民和财贿牛羊,你却无动于衷――你知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