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子穆缩剑向后,猛地熟行腕一紧,长剑把捏不住,脱手上飞,势头带得他向后跌了两步。三人都是一惊,不约而同昂首向长剑瞧去。只见剑身被一条颀长软索卷住,软索绝顶是根铁杆,持在一个身穿黄衣的军官手中。此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,脸上豪气逼人,不住的嘿嘿嘲笑。叶二娘认得他是七日前与云中鹤相斗之人,武功非常不弱,但是比之本身尚差了一筹,也不去惧他,只不知他的火伴是否也到了,斜目瞧去,果见另一个黄衣军官站在右首,此人腰间插着一对板斧。

左子穆道:“既是如此。叶……叶二娘,请你还我儿子,我去别的给你找三四个小孩儿来。左某永感大德。”叶二娘笑咪咪的道:“那也好!你去找八个孩儿来。我们这里一共四人,每人抱两个,够我八天用的了。老四,你放了他。”

左子穆朗声道:“本来宫中褚、古、傅、朱四大保护一齐到了,鄙人无量剑左子穆这厢有礼。”说着向四人团团一揖。

当然,在这方面,叶二娘更是远胜于他。如果说左子穆是一个暴虐的小人,那么她就是一个更加暴虐的女子。只因当年别人偷走了她的儿子,便气不过人家有儿子,因而每天都偷走了一个别人的小孩,虐玩致死,把人道中最丑恶、最暴虐的一面揭示得淋漓尽致。子曰:“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。”大抵说的就是他们这类人吧?

叶二娘正要开言,忽听得背后微有响动,当即回身,只见东南和西南两边角上,各自站着一人,所穿服色与先前两人不异,黄衣褚幞头,武官打扮。东南角上的手执一对判官笔,西南角上的则手执熟铜齐眉棍,四人分作四角,模糊成合围之势。

木婉清低叫一声:“段郎!”身子前扑,往剑尖上迎去,宁肯死在他剑下,胜于受这挖目之惨。

云中鹤微微一笑,松了机括,钢指伸开。左子穆咬牙站起家来,向叶二娘深深一揖,伸手去抱孩儿。叶二娘笑道:“你也是江湖上的人物,怎地不明端方?没八个孩儿来换,我随随便便就将你孩子还你?”

左子穆见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,仿佛转眼便要将本身的儿子吃了,如何不惊怒交迸?明知不敌,也得冒死,当下使招“白虹贯日”,剑尖向她咽喉刺去。

叶二娘格格娇笑,说道:“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,我便是叶二娘,世上又有甚么叶三娘了?”

叶二娘却漫不在乎,还是慢条斯理的逗弄孩儿,向木婉清斜看一眼,笑道:“木女人,你这对眸子子挺美啊,生在你这张斑斓的脸上,更加不得了。左大掌门,你给我帮个忙,去挖了这小女人的眸子。”李舒崇再次点头,看来叶二娘已经把“恋慕妒忌恨”的品性发扬光大了,典范的“恨人有、笑人无”。与之对应的是,左子穆也对这个“虎伥”的角色适应得很快。

左子穆听这称呼,她竟是要做本身老娘,当真啼笑皆非,向儿子道:“山山,乖孩子,爸爸顿时就返来抱你。”山山大声哭叫,挣扎着要扑到他的怀里。左子穆恋恋不舍的向儿子瞧了几眼,左手按着肩头伤处,转过甚来,渐渐向崖下走去。

南海鳄神赞道:“老四,这两下子不坏,还不算丢脸。”

木婉清本已决意一死,忽来救星,自是喜出望外,听他问到段公子,更是情切体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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