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梁帝俄然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冷厉起来,国君之威尽显:“秦风能让他们不痛快,朕就痛快!纪王寿宴上,那些国之重臣,因为一个小小赌约,噤若寒蝉的模样,真是可气又好笑!这类例子,今后还要多多上演,朕喜好看!”
“传朕旨意,赐秦风金腰带。”
紧接着,纷繁在内心竖起大拇指。
梁帝轻“哦”了一声,没有急着答复,而是放下墨笔,满怀笑意地看向李湛:“李公公,你可知朕为何一味放纵秦风?”
梁帝顺着御书房门看出去,俄然长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:“好战必亡,忘战必危。大梁承平久了,满朝文武的志气都被磨光了,整日只想着如何争权夺势,如何中饱私囊。现在国库空虚,尚不能支撑一场对外战事,传闻一些偏僻边军竟以荆布充饥。
大堂之上,三班衙差位列,京兆尹齐晟高坐官位,高嵩和赵长富则站在一旁,装模做样地充当被告。
梁帝执笔低头,如有所思,半晌后问了一句:“你感觉秦风能熬的过来吗?”
事理秦风都懂,满脸堆笑,伸出两根手指:“好说。”
三十杖打完,见秦风嬉皮笑容,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,一双贼眼四周乱瞄,时不时还点评一下监狱这里太脏,那边太臭……
与此同时,京兆尹衙门内。
刚才还一身轻松的秦风,进门的刹时,俄然收回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,软趴趴地直接瘫在地上。
按照前身影象显现,齐晟曾是高太尉弟子,这京兆尹大要姓“齐”,实则骨子里姓“高”。
秦风能蹦跶这么久,大要看仿佛是古迹,实则倒是梁帝沉思熟虑的成果。
就算秦风把铁证摔在齐晟脸上,齐晟也会想方设法把白的变成黑的,以是进了这个门,就犯不上讲事理。
这高深的演技,连见多识广的衙差都愣了一下。
几个衙差对视一眼,高高举起水火棍,朝着秦风屁股重重砸下。
秦大少爷说话算话,公然没坑咱……
“呵呵。”梁帝笑声轻松清脆。
李湛心知肚明,就秦风干的那些事,换做其他任何人,几百颗脑袋也不敷摘。
比拟于这些口口声声忠心护主,暗里里却暗收好处的狗主子,梁帝倒是更加喜好秦风那小子。
固然贪、狂、疯,但倒是全部京都,乃至大梁,独一对梁帝热诚相待之人。
“京中风行一句俗话,叫一入牢门深似海,再回人间鬓白发。
李湛擦了擦额头排泄的盗汗,就算是整日服侍在梁帝身边,也免不了心生惶恐,深知伴君如伴虎的事理。
额头不,知何时还多了几滴刷刷流淌的汗珠子……
秦风被五花大绑在木凳上,几个衙差拄着水火无情棍,不怀美意地谛视着秦风。
李湛晓得梁帝宠任秦风,但在京中聚众惹事,可不是小事,为了稳妥起见,还是轻声提示了一句:
“但面对其别人,哪怕是三公之一的高太尉之子,还是不放在眼里。像他如许胆小傲慢,却又摆得清楚本身位置的人,倒是少见。”
很久以后,梁帝眼神中的戾气消逝,规复了一如既往的城府通俗:“有人不喜好朕布下的这根刺,想方设法要折断它。呵呵,朕不但不能让这根刺断了,还得让它更尖更锋利。李湛,劳烦你去京兆尹跑一趟。”
李湛本来年龄就大,听到这话,差点没当场吓死。
秦风一边解开身上的绳索,一边笑了笑:“放心,我都不怕,你们怕甚么?看好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