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国库空虚,百姓本就民不聊生,太子一意孤行企图在边关燃起烽火,莫非不是要置黎庶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吗?”
当初李云兴之以是承诺帮她,定是心中有所计算。
若不是进喜来得及时,恐怕洛子袍现在已是个死人。
“再说了,身为太子之责,要做的便是守住父皇的万里江山,保全我武朝百姓安康。”
听闻这话,柳如絮俄然笑了起来。
现在武皇时醒时睡,那里还顾得上朝政?
“多谢进喜公公。”
半晌后,她嘲笑一声。
“父皇病重卧榻,儿臣身为储君,天然要为国劳累,那里还能像平常那般落拓安闲呢?”
进喜看他的眼神更是赞美,荣辱不惊是个有担负的人,现下也只能容后再议。
她直勾勾的盯着李云兴,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太子殿下,本宫来见你,你让本宫在内里候了一个时候,就是在忙这档子事?”
“太子这是在躲哀家?”
“母后多虑了,朝廷雄师出征本就是为国尽忠,父皇决然不会禁止的。”
“如果匈奴退兵,我武朝天然不会追击,但如果匈奴企图踏入武朝一寸,本宫便要与他们血拼到底!”
洛子袍拱手称谢,态度非常恭敬。
他底子就没筹算讳饰。
柳如絮徐行走到软塌边,正筹办翻开那薄被看看是何人,却不料李云兴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你不是要出兵吗?本宫奉告你,皇上分歧意。”
“母后谈笑了。”李云兴嘲笑一声,将柳如絮拉开,不让她看。
洛子袍闻言,心中有些冲动,却也是不显山不露水。
柳如絮说这话的时候神采凛冽,仿佛李云兴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一样。
听闻柳如絮这番诘责,李云兴不急不躁地说道,“皇后娘娘谈笑了,您贵为一宫之主,怎会被挡在内里?”
“皇后娘娘,儿臣对您畏敬万分,是您想要撤除长公主,现在如何又怪到了儿臣身上?”李云兴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芒。
她早该想到的!
话落,柳如絮拂袖便向中间的软塌走去。
李云兴的声音掷地有声,充满了铁血杀伐之气。
见状,柳如絮冷哼一声,并未伸手虚扶。
他向洛子袍点了点头,随即回身朝着柳如絮分开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但是本日苏妙雪应当在高庙当中,按理说不该呈现在东宫当中才是,除非……
“母后曲解了,儿臣岂敢?”李云兴神采淡然,并没有半分被戳破的宽裕。
“本宫乃是太子,东宫当中有一两个侍寝的宫女也不算希奇。皇后娘娘又何必如此,非要一探究竟呢?”
那软榻之上较着就躺着一个女人,何况这房间中到处都是男女欢好以后留下的味道,这此中的猫腻她岂会猜不到?
父皇?
李云兴的态度倒是不成辩驳。
细心看,便会发明,上面另有丝丝血迹。
“承蒙进喜公公吉言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为何太子迟迟不见?”柳如絮咄咄逼人。
若不是房间中另有未散去的味道,便还真的让人感觉这位太子殿下兢兢业业、勤勤奋恳。
进喜摆摆手,随口对付道,“洛侍卫客气了,杂家只是服从太子殿下之命罢了,本日之事你办的不错,太子殿下定会重重有赏。”
比及皇后走远以后,洛子袍才放松了下来,低头将那把剑捡了起来。
只是她错估了李云兴的野心,也误觉得李云兴只是个草包太子,这心机深沉程度实在让她感到胆战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