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，褚直含笑起来，真亏了来得及时啊！
“你说的对，我要好好的感谢你。你再给我讲讲把我送走后产生的事儿，我想听。”
顾二娘当即拥戴：“对，西夏王非常的短长，我和他交过几次手，都让他逃了。”
真是怕一眨眼再落空他了。
“我和王甲好不轻易把他弄死了，我身上都沾满了他的血，就是那件狐裘。最后，我坐在地上快站起不起来了，狐裘湿哒哒的，双手黏糊糊的。有人发明了非常，我和王乙把他抬坐在椅子上，把那大案挡在他前面，给他披上披风。等人出去的时候，我就藏在前面仿照他的声音……”
那就是说……
顾二娘感觉褚直绝对听过这个故事，这个故事说不定就是他编的，要不她手那么痒，左看右看都舍不得动手。
褚直回过脸来亲亲她，他说到兴头上，先把这一段讲完了再说别的：“可我转念一想，我如果死了岂不是便宜耶律狗贼了？你或许底子就不会晓得我已经死了，就算晓得了顶多也就难过个三五年……”
褚直严峻地只剩睫毛在动。
她忘了，他会学人调子，还非常像。
三年来，他日夜咀嚼着痛苦。幸亏，老天怜他，叫他另有机遇在见到他。这一次，他想的是不管如何也不会放她走……但话到嘴边，又停下了。他是不想放她走，可本身如许，岂不是剥夺了她人生的完整？
固然他未曾窜改过来，顾二娘也从他眼角的余光看出他的游移，他是在担忧她没有子嗣的缺憾。
顾二娘：“但你现在还活着。”
褚直听她说“到家里去”，内心跟塞了一大把蜜糖似的，却勾了一下唇角：“万一人家想去呢？”这还是轻的，如果在燕京，他必然把耶律隆给打趴下。
顾二娘盯着那雪从落上到化开、渗入，轻声咳了一下道：“你跟他说那么些话做甚么？难不成还真请他到家里去？”
褚直嘴绷了一下，莫非要奉告她他就在妖怪山？每隔几天都能闻声王甲王乙来汇报她又来了？不过当时他也不能动，连胡太医都说他命大，差一分就刺中间脏了，又说幸亏是夏季受伤，固然慢，但不会如何腐臭，就这也才方才好。
马从树底下过，有碎雪落下，顾二娘用手挡了一下，褚直风雅方地接管了她的照顾，只要些雪屑落在他发上，很快就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