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……难怪从先前醒来,她就感觉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儿!
兰花指,娘娘腔,拂尘一甩杀四方。‘宋吉’名字起的吉利, 本日做的倒是为苏家‘送终’之事。
这是那日新拿到裙子过分高兴,不谨慎打翻了爹的墨砚所溅。
苏妁本来只是想着穿正式些,好逐府逐院儿的拜访,去将父亲送出的书要回以绝后患。但是霜梅这话儿明显又有所指。
“蜜斯,您方才是如何了?”
先前惨绝人寰的血腥一幕至今仍在脑中挥之不散!苏妁只觉面前仍腥红一片, 方才伴着那焚天火势倒于血泊的, 一个个皆是她嫡亲的家人……
“霜梅,你……你还活着?”苏妁声色颤颤的趴下床,眼神张皇。一只莹白细手自那寝衣宽袖中缓缓探出,怯生生的抚上霜梅的脸。
可现在她手中所捧的这条裙子上,墨点儿还只是小小的一滴,是最后溅上时的模样。这便证明,眼下她才堪堪及笄不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