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保卫面露难色。
视野突然被隔绝,渊王这才回过神,面上的暖和笑容规复如初,“四哥竟如此严峻?我又不会对四嫂做些甚么……”
就在得空操心机虑退路时,颜绾却已经挣开她的手走到了棠观的身边,笑容温婉,“渊王谈笑了,肃王殿下乃故皇后所出,是陛下的嫡宗子,而妾身不过是侯府庶女,如何能与殿下相配?”
渊王的面色突然一沉,看向颜绾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冷,唇畔的笑容也凉了下来。
“……”
被“点名攻讦”的一狼一狈皆是有些傻眼。
复兴身时,膝上已经被薄雪微微浸湿,生硬而冰冷。
“陛下……”徐承德心头一酸,赶紧疾步上前,伸手便要将那大开的窗户关上,“这么冷的天您如何能站在窗口吹风呐?如果被寒气侵着了,龙体有恙,老奴可如何向太医们交代啊?”
颜绾活力了,唇角的弧度更加扩大。
鎏金香炉里按例点着龙涎香,但却没有墨香的稠浊,像是少了些甚么。
“回渊王,肃王殿下携王妃入宫告别,可皇上有令……”
“……”腕上一紧,带着有些熟谙的温度。
“渊王殿下。”颜绾伏了伏身,淡淡的开口。
“……”
晋帝痴情,对故皇后念念不忘,这么多年再未动过立后的动机。渊王再如何得宠,也窜改不了生母是贵妃的究竟。诸皇子中,若论嫡庶,棠观才是独一的嫡子,其别人十足都是庶出。
本来她家殿下只是不肯说话,如果然杠起来……
颜绾被挡在身后,看不见棠观的神采,只能听到他冷酷而直接的声音。
颜绾正如此想着,一向沉默的棠观倒是扬手翻开车帘,下了车。
眼角余光不住的在四周扫了扫。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棠观的声音虽冷硬,但却自成风骨。
“儿臣拜别父皇。”嗓音降落,但在这巍峨宫城下的茫茫雪地里,竟是掷地有声。
讽刺她是庶出?讽刺棠观现在只能与她这个“庶女”相配?
从古至今,汗青上的废太子大多不得善终。若不是为人顾忌被暗害,便是被京中欲加上罪何患无辞,一道圣旨赐死……更有甚者,另有在封地整天战战兢兢,终究烦闷而死。
马车外,渊王穿了一身紫色蟒纹长袍,腰间系着白玉腰带,外披红色大氅,风帽上柔嫩的狐狸毛仿佛一片雪色。再加上他本就生的丰神漂亮,如此长身玉立,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的文人雅士,温润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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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高兴 ̄へ ̄
被棠观护在身后的颜绾冷静垂下头,眼观鼻鼻观心,暗自检验起本身做下的那些“肮脏活动”。
看着棠观朝乾清宫的方向拜了又拜,颜绾微微一愣,只感觉他周身仿佛生出些烁烁的光彩,仿佛将那宫墙下的暗影逼退了两三尺开外,一派明朗……
难怪百姓们都说,若在诸皇子中,评一个与当今圣上最为相像的,那必定非这位渊王殿下莫属。
得空悄悄一瞥,便瞧见自家楼主迟缓的勾起了唇角,眼皮一跳,从速进入了备战状况。
“四哥。”渊王唇边牵着儒儒的笑意,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,视野错开棠观,轻飘飘的落在了颜绾身上,“这位……便是四嫂吧。”
保卫六名,武力值低等。渊王,武力值中等。肃王,武力值高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