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……如何倒有些似曾了解?
一闻声颜绾那清冽的嗓音,渊王倒是可贵的愣了愣,目光在颜绾的面上多逗留了半晌。
徐承德跟了晋帝几十年,被如此一瞥,立即心领神会,“肃王妃瞧着是个懂事的,虽是庶出,但老奴觉得,倒是不比荣国侯的那位嫡蜜斯减色半分。可见之前获得的动静并不假……陛下且放宽解。”
得空已经候在马车边,见颜绾也掀了帘,便赶紧上前将人扶了下来。
畴前棠观是太子时,背后里渊王再如何剑拔弩张,劈面也不得不毕恭毕敬的自称一声臣弟,而现在却只剩一个略带些趾高气昂的“我”。
“……蜜斯?”得空看着颜绾缓缓走到肃王身边,也慎重的朝乾清宫的方向膜拜,惊奇的唤了一声。
闻言,颜绾愣了愣,下认识的转头,看向劈面已然展开眼的棠观,却见他蹙着眉仿佛在深思着甚么。
“陛下……”徐承德心头一酸,赶紧疾步上前,伸手便要将那大开的窗户关上,“这么冷的天您如何能站在窗口吹风呐?如果被寒气侵着了,龙体有恙,老奴可如何向太医们交代啊?”
话一出口,晋帝便悄悄的咳了几声,但却还是刚强的以手撑着窗棱,略有些浑浊的眸子里映着远远的宫殿一角,“咳……来了?”
见渊王俄然没了行动也没了声音,只看着颜绾出了神,棠观微微蹙眉,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,将自家王妃挡在了身后,冷冷不语。
从古至今,汗青上的废太子大多不得善终。若不是为人顾忌被暗害,便是被京中欲加上罪何患无辞,一道圣旨赐死……更有甚者,另有在封地整天战战兢兢,终究烦闷而死。
被如此一打岔,颜绾便硬生生将统统反击的话都咽了归去,只眼睁睁的看着渊王表情大好的拂袖而去,进了宫门……
颜绾正如此想着,一向沉默的棠观倒是扬手翻开车帘,下了车。
想当初,这臭小子拜见本身时,都得远远的站在屏风外,恨不得昂首帖耳。现在倒好,她反倒得向他施礼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见状,保卫面露难色。
鉴于目前的情势,如果楼首要发飙,她能放倒在场合有人,带楼主满身而退的能够性……一半一半。
第一卷成王败寇(完)
紫禁城,御书房内。
“殿下!”
那决计夸大的“庶出”二字,让颜绾有些不舒畅的皱了皱眉。
讽刺她是庶出?讽刺棠观现在只能与她这个“庶女”相配?
“儿臣拜别父皇。”嗓音降落,但在这巍峨宫城下的茫茫雪地里,竟是掷地有声。
车轮声在不堪重负的雪地里碾压出轻脆的响声,仿佛在预示着甚么。
视野突然被隔绝,渊王这才回过神,面上的暖和笑容规复如初,“四哥竟如此严峻?我又不会对四嫂做些甚么……”
颜绾苦着脸,心疼的摸了摸膝盖,刚想要转头呼唤得空过来搀一下本身,面前倒是俄然伸来了一只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掌……
“你同陆无悠狼狈为奸,做的那些肮脏活动莫非还少么?”
颜绾浅笑,一双桃花眸在眼角鲜艳的妆容下尤显潋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