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”她俄然想起了甚么,放下车帘转头问棠观,“你还记得客岁的除夕吗?”
张动手臂任由豆蔻为她打理好了宫装,颜绾叹了口气。
“都怪你!!!”
肃王殿下想了想,侧过身,“还记得结婚时第一次见你,我便觉着你非常柔弱,是以下定决计不能苛待你,要……”
端妃了然,“这孩子……”
端妃笑了笑,视野落在颜绾的小腹上,眸底尽是和顺,“前几日听陛下说你怀了身孕,可把我欢畅坏了。这但是肃王的第一个孩子,也是陛下的第一个孙儿……皇后娘娘如果晓得了,必定很欢乐……”
那些曾经因棠观失势,而转头攀附棠珩的奉承之辈又开端想和肃王府热络起来……
要不是她耳朵没有题目,都会觉得他方才说的是甚么天下承平朗朗乾坤……
是除夕啊……
“是。”
棠观薄唇微勾,又当真的打量了她一番,眸底有如风过春山,荡起波纹,“本王只是感觉,王妃仿佛比之前……圆润很多。”
一脸开阔,一本端庄,一如既往。
棠茵则是一脸羡慕,“清欢当真去游历了……也不带上我,真不讲义气。”
当年东宫一案被安王查到了萧家头上,萧昭严被降职,萧贵妃为兄讨情被禁足,渊王本来也是要遭到惩罚的,但荣国侯进了一趟宫后,晋帝便令渊王好好检验,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。
并且抱着不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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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这么气急废弛,棠观更乐了,唇角的弧度如何都压不平,“那本王却恰好相反。”
“哎,年纪大了,夜不能眠也是常事。”
要命了,比来几天这害喜的反应也减轻了。
“茵儿见过端妃娘娘。”
提到故皇后,端妃的眸色又沉了下去,转而倒是舒了口气,“罢了,不提这些。”
“……仿佛确切如此。并且那日我还在院中拾到了一枚玉戒,查不出来处,厥后我……是不是交给你了?”
“不信。”
并且因为是年宴,身份不敷贵重的女眷是进不了宫的,以是比寿辰时要少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