削过皮的土豆表面有些光滑,圆滚滚的身子握在手里总感觉不太稳。做完树模交到季洛珏手里时,我忍不住就多叮咛了几句:“拿稳一点啊,要不然很轻易伤到手,你能够擦慢点,归正不焦急。”
“油下锅,烧热今后放花椒大料和葱姜蒜……”
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:“现在你晓得了,喏,锅盖给你,那是不是就不消我来挡了?”
我吓了一跳,上前二话不说抓她的手:“是不是擦手了?哪儿啊,严不严峻,快给我看看……”
不是你做饭吗,现在又来问我?我内心这么想,嘴里可没敢说出来,依着她大蜜斯得理不饶人,在理也要搅三分的性子,说出来我也占不到甚么便宜。
我有些讪讪地收回击,听着她满含笑意的调侃语气,内心总感觉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斜着?”她抬眼看我:“如何切?另有三四厘米甚么意义,莫非还要先找个尺子过来量一下?”
“如何样?”季洛珏满眼等候。
她抬起眼皮瞥我,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你闲着也是闲着,万一有力所能及的,该干就干点。”
扭头看着流理台上一堆嫩绿的芹菜叶,我真是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。
“真的?”
淡淡的焦味劈面袭来,我一脸无语扭头看季洛珏:“大蜜斯您倒是翻炒一下啊,要不然这菜还能吃吗?”
她目不转睛盯着我看了好久,俄然扬唇一笑:“我开个打趣罢了,看把你吓的。如何,就那么怕我受伤?”
酸辣土豆丝,应当是比番茄炒蛋还要更简朴的菜了,季洛珏这么聪明……应当搞得定……
内心虽是这么想,我却仍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:“斜着切轻易入味,这不是没有事理的。”
到了番茄蛋花汤,我终究不消再充当防溅器,为使口味平淡,做汤时没放一滴油,直接净水烧开后往里放食材便能够。
我不解:“不是你做饭吗,挽我的袖子做甚么?”
油点还在不断地蹦,有几滴已经溅到了我微敞着领口的脖子上。
“直接斜着切下去,大抵三四厘米一节就差未几。”
我就晓得,答案必然是如许的!以是才没有自讨败兴的先把锅盖给你啊!
幸亏土豆丝轻易熟,我一边加着调味料,一边时候提示她不要停止翻炒,两三分钟后,一盘微微透着糊焦味的醋溜土豆丝,历经千难万险出了锅。
我单手拿过一根西芹端端方正摆在菜板上,表示她把刀拿过来。
季大蜜斯瞥我一眼,终究没再说甚么,乖乖把西芹切好,又三两下搞定了西红柿。幸亏牛肉是之前切好的,不然我们这顿晚餐就真的要变成早餐了。
季洛珏像模像样的拿过围裙在腰上一系,三两下把本身上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处,扭头看了我一眼后,走过来把我无缺的左臂袖口也挽了起来。
“甚么样算热?”季洛珏盯着油锅问我,扭头就见锅里已经开端冒烟了。
西芹炒牛肉、醋溜土豆丝、番茄蛋花汤再加上一个凉拌黄瓜――这就是我和季洛珏明天早晨的菜单,前提是,如果能胜利做得出来的话。
我苦笑着举了举独一无缺的左臂:“您感觉我这仅存的一只手是用来拿刀好,还是拿菜?”
番茄、紫菜、鸡蛋、葱花一一下锅,最后放上盐和极少量的鸡精,出锅前季洛珏另有模有样地拿起汤勺舀了一勺,放入口里尝了尝后,非常对劲地点了点头:“不错,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