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岳不群武功有成以来第一次战得如此畅快淋漓。此前西南一行,他与任我行也有过两次比武,还都是近乎存亡相搏,毫不留手。若论伤害犹胜此次斗剑,但当时岳不群心有顾忌,未曾发挥最善于的华山剑法,脱手时束手束脚,只得以心计占些便宜,更遑论甚么尽力以赴、罢休一搏了!
情势如此,已然容不得左冷禅、岳不群再做争斗,不管二民气里如何作想,但面上还是相互互换了下目光。随即左冷禅顺手推开了围着他的嵩山诸人,对方生世人抱拳一礼道:“多谢诸位体贴,之前我二人既然谁也胜不得谁,再比一次也是如此!对于岳兄的武功剑术,左某由衷佩服,但岳兄虚怀若谷,对五岳盟主之位坚辞不就,我等亦无可何如······”左冷禅说着看了一眼岳不群,本觉得他会忿忿不平,却见他出人料想的只是浅笑沉默着,不由内心犯嘀咕,斗剑之前他推让还能够说是信心不敷,但斗剑平局以后,他仍旧未曾表示出争夺盟主之意,实在让人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!不管如何说,斗剑平局已是究竟,左冷禅现在也没法尽快占得大义名分,只得先行迟延,便神采不振的道:“左某与岳兄功力耗损过分,身心怠倦,急需运功调息······诸位无妨也先细细思虑一番,这盟主之位到底归属谁家?明日我等再聚一堂,共同推举盟主!”······
封不平、成不忧发觉到动静,立时转头望畴昔,“掌门,感受如何?······可曾受了内伤,亦或留有隐患?”不怪二人如此严峻,任谁见过白日那般招招惊险的激斗,都会有这类担忧。特别是最后左、岳二人头顶竟双双腾起的白蒙蒙雾气,论伤害程度但是近乎比拼内力了,若非世人及时中断战役,恐怕左、岳二人很能够非死即伤!
岳不群心中最看重本身及华山的气力,对于这浮名过于实权的五岳盟主之位实在并不太正视。在他眼里,华山如果气力够强,无需五岳盟主的名头,也能成为堪比少林武当的顶级武林大派,华山如果气力不敷,就算得了五岳盟主的名位,也底子没法赛过其他四派,那盟主名位便实属鸡肋了。当然,岳不群也晓得,封不平、成不忧等其他华山弟子对于华山丢掉盟主之位一向耿耿于怀,无时无刻不想重新夺回。只是此前碍于华山式微,兼且占有盟主名位的嵩山气力太盛,而无能为力罢了。但白天岳不群与左冷禅斗剑战平,华山就算不能直接夺回盟主名位,却已有与嵩山平起平坐的资格。既然如此,何妨再进一步?······
西院一间配房中,岳不群闭目盘坐在矮榻上,如如不动,显是正自运功调息。封不平、成不忧二人悄悄围坐在圆桌旁,为岳不群护法。为防万一,他们的长剑就近放在身前的桌上。
中间的师兄弟中很有几个非常意动,但左冷禅倒是果断的点头否定道:“你们杀不了岳不群!······就算我亲身脱手,以岳不群的轻功也能等闲逃脱。彼时,我嵩山算是自绝于其他四派,再无涓滴能够坐稳盟主之位!”
岳不群来到封不平身边坐下,倒了一杯茶水,笑着道:“封师兄有此担忧,莫非其他三派就没有?······”饮了一口冷若寒冰的茶水,刺激的岳不群精力一振,接着道:“我们华山本就是五岳中仅次于嵩山的第二大派,一旦我的打算胜利,只要恒山、衡山中有一派与我们共进退,那我们就不必顾忌嵩山那点儿盟主大义名分了!并且偶然候,第二可比第一更吃得开······”岳不群说着俄然一顿,耳朵悄悄一抖,似是听到甚么动静,不由面露浅笑,悄悄嘀咕一声:“说曹操,曹操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