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德悄悄一叹,“接战倒也不必。”
岳山怒极反笑,“和尚自忖是金身罗汉否?”
岳山怒喝连连,对着大德身上各个关键不住挥刀猛劈,状若猖獗。
公然,不一会儿就有一气势沉稳的知客僧迎了出来,冲二人合十一礼道:“大德禅师在后园恭候二位台端,请随贫僧来!”
岳山缓缓推开了宋缺,深吸口气,惨淡道:“甚么天下第一刀,连层又滑又嫩的娘们皮都破不了!”
一时候,岳山表情庞大,莫可名状。
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豪杰。”
反倒是宋缺在瞥见大德的一瞬仅仅眼神一缩,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,看向坐在另一侧的四位和尚,忍不住心头惊呼:四大圣僧!
宋缺见他神情不似作伪,亦非避战、畏战,便即松开刀柄,沉声道:“我很猎奇,甚么事让你如此牵肠挂肚,同你走一趟又何妨?”
嘉祥大师以他降落沙哑,但又字字清楚,掷地有声的声音道:“两位施主身携戾气而来,若能息止兵戈,更是功德无量。”
岳山和宋缺都生出非常的感受。
“铛!”
金铁暴鸣再响。
岳山仰天狂喷一口鲜血,身形摇摇欲坠。
岳山眼角余光见此,一样悄悄鉴定了宋缺乃是平生罕见的大敌。
岳山眼神一冷,“和尚甚么意义,莫不是岳某至今仍不值得你脱手?”
同时岳山双目异光大盛,目注大德,暗忖:老子就不信你真的硬生生挨砍,只要你脱手格挡,那就是应战了!
好半响,岳山真力不济,踉跄着后退几步,兀自喃喃自语:“不成能!不成能……”
“不成能!不成能……”
出了寺门。
岳山反手一拍刀鞘,龙吟虎啸般的刀吟声浪滚滚分散,震彻数里,“岳山特来拜见大德禅师,望乞赐见!”
宋缺看得牙酸,不忍直视,同时亦心生兔死狐悲之感:换了是我,尽力一刀能够斩破大德禅师的不坏金身吗?
大德上身的衣衫给刀气爆开,化作翩翩胡蝶四散了去,现出一身白白嫩嫩,更胜女子的雪腻肌肤,而刀刃就那么止在胸膛肌肤以外,连堕入肌肤一分一毫都难以做到!
“岳施主够了么?如果够了,就请去食堂吃一顿素斋,然后出寺去吧。”
大德淡淡道:“岳施首要砍便砍,不砍就去食堂吃一顿素斋,然后出寺去吧。”
……
宋缺眼疾手快,赶紧把他扶住,向着四大圣僧和大德微一点头,“叨扰五位圣僧了,宋某告别!”言毕扶着岳山踉跄拜别。
“阿弥陀佛!”
宛似金铁交鸣。
不但四大圣僧及宋缺难以置信,岳山一样没法接管,是以他再次暴喝一声,抽刀旋身,又是运足十胜利力的一刀狠狠砍向大德的胸膛。
二人沿江直走,未几时就来到被誉为“达摩第一道场”和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,也是中国禅宗发源地和最后祖庭之一的定山寺。
四僧声音不一,调子有异,道信清柔,聪明朗越,帝心雄浑,嘉祥沉哑,但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,却有如暮鼓晨钟,震惊殿堂,可把深迷在人间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,憬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!
言毕知客僧引着二人步入寺中,穿门走廊,直到后园一处僻静的独院禅居。
大德抬起葱白如玉的手指弹了弹左胸被砍得次数最多的处所,收回一阵金铁撞击的铿锵声,只让四大圣僧和宋缺一阵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