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坚头也不回,皱了皱眉头,惊奇道:“为何长孙兄暗藏在桥上时我一无所觉,但长孙兄一提气运功,我就立时感察到,并且另有种格格不入的淡淡架空感?”
本来他此行前来垂钓,本无垂钓之意,也就用心以麦麸、面粉加水扮成鱼饵,悬在鱼钩上沉入水里不到一刻钟就给泡散了,根基不成能钓到鱼。
“他这是阳谋,当然不怕我们不如他所愿!”
不知过了多久。
城里一处隐蔽民居。
“呼……”
如果鄙人能够帮到长孙兄,请直言便可!”
小艇上,杨坚伸手拿过盛着鱼饵的竹筒,看了看内里以面粉和麦麸和成的粗面团,喃喃自语道:“甚么时候,鱼儿还会吃这类一下水就散的饵料?”
难怪魔门中人一向难成大器,如此急功近利,心气暴躁,诚可谓谋取王图霸业的大忌……不过,之前的长孙晟应当不会如此,或许与他迩来气味大变有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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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坚一边不慌不忙地再次给鱼钩悬上这类聊胜于无的鱼饵,一边点头发笑,“长孙晟一听我筹办阔别长安就失了方寸,竟不吝以真气吸附鲤鱼中计,又急着以真气护持竹竿、钓丝把鲤鱼强拉上来,何必来哉?
庄子在真空大定当中,物我两忘之时,或是元神不经意间与一只胡蝶的元神连为一体,相互传感;或是元神出游,附着着一只胡蝶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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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且,这些邪功秘法极其伤害,略不重视就会走火入魔,或是魔火焚身,或是精力分裂,死得惨痛非常!
长孙晟见艇中另有一根鱼竿,晓得是留给他的,因而一边有样学样,一边道:“杨兄与其存眷鄙人,还不如体贴你本身……有人要对你脱手了!”
长孙晟淡然道:“突厥新继位的沙钵略可汗以出猎为名,把伪齐余孽高绍义诳到南部边疆,给贺若谊、贺若弼叔侄一网成擒,现在正在逃来长安的途中。
庄子的元神达到了某种匪夷所思的大清闲、在安闲境地,已可疏忽天下樊篱和无尽时空的隔绝,将认识或元神遁入另一个天下,附身到另一个天下的生灵身上!
杨坚一样轻叹一声,点头无言。
庄子梦中变幻为栩栩如生的胡蝶,健忘了本身本来是人,醒来后才发觉本身仍然是庄子。究竟是庄子梦中变成胡蝶,还是胡蝶梦中变成庄子,实在难以辩白。
“本来如此……是鄙人孟浪了!”杨坚不置可否,拿起备好的鱼竿,给钓钩挂上鱼饵,抛钩如水,一副垂钓熟行的沉着状况。
祝玉妍嘲笑一声,“他料准我们不敢放杨坚外出,不然没了天子的就近压抑,一旦杨坚在野背倚佛门,在朝联络尉迟迥、韦孝宽等大将拥兵自重,盘据一方,再加上宇文氏那么多统兵藩王的掣肘……到时候即便我等掌控着天子,皇命也出不了长安城!”(未完待续。)
杨坚沉吟不语。
更有甚者,是庄子的一丝神念、一个元神化身遁入另一天下,转世为一只胡蝶,经历了胡蝶的平生,复又回归本尊!
陛下已决定下个月就派鄙人和汝南公宇文神庆为送婚使臣,护送令媛公主北上大草原……恐怕我们下次再见,已是不知是何年何月,亦不知长安又是何样景象了?”
杨坚眼神一闪,喟然叹道:“长孙兄好运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