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子节制不住的往下滑,殷衡一把将我捞起来抱住,前面袁昂也将华念抱了起来。
铮!琴弦断了,一滴鲜血呈现在我的指尖,我展开眼,耳边还回荡着半首招魂的袅袅余音。
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我的耳边,惨叫声,残暴的嚎叫声,孩子的抽泣声紧紧环绕着我。
“我们也找不到你们,刚才听到你的喊声,才发明你们的方位。也幸亏听到了,不然……”殷衡俄然停了下来,仿佛想起了甚么:“为甚么神通都不管用,只要娜娜情急之下的喊声传了出来?”
这气象看得我汗毛直竖,我想起宋灵芝,问道:“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宋灵芝的?”
殷衡道:“不要慌,持续弹。”
“……”
这,看起来都不是厉鬼吗,很和顺啊。
我点头道:“不可,华念用了沉水,没用的。”
“你妈妈就在村庄里,我们带你去找她。”
袁昂答道:“是鬼。”
一阵冷风吹过,一个穿戴暗绿色长袍的男人呈现在我们面前,他的身材非常高大,估计两米往上,长相斯文贵气,他沉着一张脸:“我看谁敢动我的后代?!”
一个青年妇女一听这话尖声哭了起来:“我丈夫杀了一个小鬼子,大年三十被他们用钉子钉在大槐树上,割了舌头,挖了眼睛,刺聋了耳朵,七天七夜才死!我男人死得惨啊!!”说着往中间的树干上一指,那边公然有个年青的男人,光着上身被钉在树上,脸上满是血洞穴,就像流着血的骰子。
我松了一口气,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,仿佛大病过一场一样,底子没有劫后余生的光荣。
袁昂道:“或答应以用声音对于这迷雾?”
过了好久,我才稍稍缓过劲来问道:“你们去哪儿了?我和华念如何都找不到你们。”
“你是宋灵芝?”
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道:“我在地里干活,他们就把我绑了去,说要练新兵的胆量,把我捆起来,用枪打死了,然后扔进井里!”
我愣了:“我们?我们是外埠人,你们是谁?”
“前次教你的招魂曲,你弹来看看。”
老妇人哭着说:“日本人把我儿子活埋了,刁悍了我的儿媳妇,把她的肚子剖开,把我没出世的小孙女活活取出来摔死了,我的孙子。”说着她举起手里的婴儿:“被他们用刺刀挑死了,我这个老婆子他们也不放过呀,用刀把我捅死了!”
我垂垂安静下来,鼓足勇气向我父母倒下的位置看了一眼,公然甚么都没有。
我勉强凝神静气,将灵力灌注于指尖,拨动了琴弦。
宋灵芝斑斓的大眼睛涌起泪水:“真的?我妈妈在那里?”
我叹了口气:“总算找到你了,是你妈妈奉求我们来找你的,你这就跟我们归去吧。”
我在担忧,这统统会变成真的。
汗水从我的额头排泄,我闭上眼睛尽力排开邪念,持续弹奏着。
心念一动,一把红彤彤的琵琶呈现在我怀里。
前不久殷衡开端教我利用乐器,也只是教一些简朴的曲子,并没有倾泻灵力,更不消提实际了。
华念红了眼眶:“是吗?仆人真的没有来过?”接着低下头不吭声了。
我耐着性子道:“我就算是汉奸,我骗你们一群鬼有甚么用啊?再说了,你们死都死了,如何还那么怕日本人啊?!你们筹算不去投胎,永久躲在这么个鬼丛林内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