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凤头琴退开几步,站在殷衡的身边:“他们是谁?”
众鬼纷繁向摆布让开,一个十四五岁梳着小辫的小女人走了出来,她长的白白净净非常清秀,胸口却有一个碗大的血洞穴,她的心被人挖走了。
“你妈妈就在村庄里,我们带你去找她。”
前不久殷衡开端教我利用乐器,也只是教一些简朴的曲子,并没有倾泻灵力,更不消提实际了。
一个青年妇女一听这话尖声哭了起来:“我丈夫杀了一个小鬼子,大年三十被他们用钉子钉在大槐树上,割了舌头,挖了眼睛,刺聋了耳朵,七天七夜才死!我男人死得惨啊!!”说着往中间的树干上一指,那边公然有个年青的男人,光着上身被钉在树上,脸上满是血洞穴,就像流着血的骰子。
“前次教你的招魂曲,你弹来看看。”
殷衡道:“沉水是针对畜类的法器,我看沉迷雾中怨气颇深,用呼唤畜类的沉水明显不对症。娜娜,取你的凤头琴出来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,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,仿佛大病过一场一样,底子没有劫后余生的光荣。
“外埠人?你们是鬼子?”老妇人说着,脸上暴露惊骇的神采:“我们村庄里已经没有活人了,人都叫你们杀光了,你们走吧,放过我们吧。”
老妇人哭着说:“日本人把我儿子活埋了,刁悍了我的儿媳妇,把她的肚子剖开,把我没出世的小孙女活活取出来摔死了,我的孙子。”说着她举起手里的婴儿:“被他们用刺刀挑死了,我这个老婆子他们也不放过呀,用刀把我捅死了!”
还没解缆就被其他幽灵叫住:“灵芝,你不能出去!内里有日本人!”
我愣了:“我们?我们是外埠人,你们是谁?”
我解释道:“内里没有日本人,鬼子早就被赶走七十多年了!你们不要怕!”
我点头道:“不可,华念用了沉水,没用的。”
宋灵芝立马承诺:“好。”
袁昂答道:“是鬼。”
刚才阿谁青年妇女道:“我们不信!日本鬼子那么残暴,他们有刀有枪,我们如何能够打得过他们,如何能够赶得走啊?你别骗我们,你是不是汉奸?!”
过了好久,我才稍稍缓过劲来问道:“你们去哪儿了?我和华念如何都找不到你们。”
宋灵芝斑斓的大眼睛涌起泪水:“真的?我妈妈在那里?”
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我的耳边,惨叫声,残暴的嚎叫声,孩子的抽泣声紧紧环绕着我。
小女人怯怯的望着我点头。
铮!琴弦断了,一滴鲜血呈现在我的指尖,我展开眼,耳边还回荡着半首招魂的袅袅余音。
华念红了眼眶:“是吗?仆人真的没有来过?”接着低下头不吭声了。
一阵冷风吹过,一个穿戴暗绿色长袍的男人呈现在我们面前,他的身材非常高大,估计两米往上,长相斯文贵气,他沉着一张脸:“我看谁敢动我的后代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