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二章 轻弹箜篌[第2页/共3页]

“真的?”

“水寒,你如何了?”他急声问到。

“蓉儿,你这是如何了?”

“傍晚之时・・・・・・・”水寒喃声念叨,于殿内踱步,暗自思虑了半晌,方才又自语道:“他行了一起,才回宫便又忙于朝堂之事,想必然是累了,归去歇着也好。”

“太子殿下。”

寒妃二字,乃至水寒本来的欢心荡然无存,她眸色黯然,却也只能强掩着心境请他入宫。现在,大殿当中,高越四下瞧着殿中之况,见范围未变,只是其间多置了些案几,墙角处摆了些各色的秋菊,虽是及其简朴的陈列,但鲜花芬芳,使宫内终不似畴前那样冷寂。他收回流转的目光,瞧着她,问道:

瞧着那半跪于床榻,凝神望着自个儿孩儿的男人,水寒很久未言。模糊间,身后似有泪珠滴落之声,越心生惊觉,回过甚,便瞧见了身后的水寒早已泪流满面。

夜色沉寂,广灵宫殿内,烛光微颤,纱帐轻舞,水寒半伏于床榻,瞧着那睡熟的孩儿,眸光轻柔。此时,蓉儿走进天井,一起回到殿内,听到脚步声的她赶快起家迎了上去。

“自随你入宫以来,我便一向待在这东寒宫一隅,这大燕皇城范围宏伟,风景无穷,以我这幼年浮滑极爱自在的性子,不出去转转,赏玩一番,当真是可惜了。”

瞧着她垂眸的模样,高越唯恐自个儿所问之话勾起她的愁绪,便转话道:“传闻这三载间,你诞下了一个小公主,当真是可喜可贺,刚好我本日来了,快带我去瞧瞧那小皇妹。”

回宫数日,高越闭门不出,整天待在东寒宫大殿,或临立窗前,挥笔作画,或静坐大殿,单独操琴自娱,从宫外返来的他,少了居于故乡乡野间时的繁忙,也逐步规复了久居深宫时的闲情高雅,只是现时的他,作画操琴之时,虽眉宇极其舒淡,一如平常,可他那垂首低眉之间,却仿佛透侧重重苦衷。

“高凉・・・・・・这名字甚好,但是父王给取的?”

“太子殿下・・・・・・・太子殿下从东寒宫出来,正往我们宫过来呢・・・・・・・”

“在这深宫当中,日复一日,都是一样度日,如此周而复始,好与不好,与我而言,又有何别离呢?顶多是蹉跎光阴罢了,倒是殿下,恐怕是在宫外刻苦了。”

听罢,那操琴的手突然停止,徒留余音。

水寒听罢,心中一时忧喜交集,赶快起家,踟躇了半晌方才走出殿外驱逐。晨光中,只见太子高越单独一人踩着满地的梧桐叶大步走了过来,三载未见,还是那样的气度不凡,俊美无双,她一时失神,只得立于原地,待缓过神来却见他已然走上前来,顿时心中蓦地一慌,赶快拜道:

俯下的身子却被他悄悄扶起,受宠若惊的水寒尚未抬眸,却听他道:“寒妃娘娘不必多礼。”

“我是于马背上长大的人,自幼迷恋山林之乐,现在却居于深宫,整天守在那一隅之地,殿下以为我是风俗还是不风俗呢?”慕容昌胤反问道,他瞧着面前的主子,见他年纪悄悄,尚未及冠,却因于深宫高墙中久居而气质沉郁,眉宇舒淡间全无少年之气,不由暗叹,遂又开口调笑道:“不过,卑职比拟于殿下而言,已算万幸,自回宫一来,殿下整天独坐于大殿,轻弹箜篌,卑职不明,殿下是心中有思,以此抒怀,还是于宫中度日皆是如此,百无聊赖到需借用操琴作画之法来打发辰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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