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
“王爷,您已在我这儿劫走整十万贯了。”孙长恭迟迟不落子,道:“都城粮价翻倍在涨,您这伤若再不病愈,去打劫旁人,孙家买卖可要被您劫的没法周转了。”
苏纵见叶秋荻明眸中流入迷驰的神情,心生悸动,这才想到面前之人素有“天下真绝色”之称。
扶着船栏的何不二惊呼,痴顽的他只觉迎着利箭的叶秋荻现在凶多吉少。
“糟了!”
“莫说如此刺耳,本王何时成能人了。”
二当家闻言,不敢有涓滴游移,当即翻开瓷瓶,取出一粒药丸,一口吞了下去。
二当家这才略微放下心。
叶秋荻挥了挥手,侍女回船舱取了一瓷瓶,下楼来递给二当家。二当家刚伸手要接,寒光一闪,他右手上知名指已被齐根削断。
二当家指了指岸上的树林,道:“都在林子里候着呢。”
二当家痛的蹲下了身子,汗如雨下。
叶秋荻道:“张家先人现居于后秦,勉强算是天赋,只是不知你们这一脉如何,莫非只余你一人?”
南朝,建康,朔北王府。
“王爷着卫书卫公子前番将我请来,将城内大小有头有脸的粮商查问了个遍,打着不恰是打劫的主张么?”孙长恭慢条斯理的说。
“太乙神功!”苏纵转头对何不二道:“此乃药王谷独门绝学,若我所料不差,这位公子应当是药王谷谷主叶秋荻了。”
叶秋荻转过身,对苏纵道:“我的镖便是那些村民,你须将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回庄内。别的,那座庄子屡遭匪患,现在能人多数在此,如何措置随你,只要撤除村落匪患便可,若这点儿事也出了差池的话……”
不料,叶秋荻身子在月色中微微闲逛,身影忽的恍惚起来,残影在江面上拖出一道昏黄的白练。在利箭将要穿透身影的时候,白练也消逝了。在消逝的处所,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,附近同时涌出五六道红色身影,被箭矢穿了畴昔,却不见血花。
苏纵闻言攥紧了拳头。
“叶秋荻?”何不二猜疑地打量叶秋荻一眼,道:“叶秋荻不是女人家么?”
许是不想听他惨叫,侍女在他胳膊上点了几处穴道,二当家疼痛稍减。侍女将瓷瓶扔给他怀里,道:“今后若再‘狗厮鸟'的出言不逊,断的就不止一根手指了。”
“你莫管,路上官兵由我照顾。”叶秋荻打断了他。
叶秋荻叹道:“那鬼谷子合纵一脉当真与连横一脉差远了,式微也是该当的。”
鬼谷子合纵一脉与连横一脉争斗已稀有百年,相互之间的仇恨早已经埋在了骨头里、血脉里。前次纵横比武,苏家合纵一脉完整输给了张家连横一脉。若非颍川苏家留背工,让他们这一支提早在新安郡隐居,怕合纵一脉早已消逝在汗青长河中了。
悠悠江水是此时最大的声音。
在红色身影恍惚时,五六道虚影合为一,如流星普通快划过江面,落在粮船上。
“现在,你是大当家的。”叶秋荻站在二楼船面上,居高临下的说,“我要你动员部下精干的弟兄,将三船粮食帮我送到都城建康。”
楼船靠近粮船,叶秋荻又纵跃到船面上,指着二当家,道,“你过来。”
“哼。”
“是,是。”二当家不敢再否定。
叶秋荻问他:“被你们掳来的百姓呢?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