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遮目光转向叶秋荻。
紫衣老翁不屑一笑:“我‘弈手仁心’何足下别的没有,胆量倒是大得很!传闻朔北王棋力甚强?棋坛之上,不分尊卑,届时老朽倒要就教就教朔北王的礼数与操行。”
“王爷,北府军来报,三国使者已快到北篱门了。”漱玉说。
马队纷繁散开,两辆马车一辆牛车一前两后走上前来。
银絮飞天,琼瑶匝地,雪幕遮住了远方,城外四下里都白茫茫的。
……
叶秋荻一脚将苏幕遮踹走了。
“床上工夫!”
他们三位身后各跟着靠近的主子,在看到城门前只站着怀方氏一名官员后,不由地皱了皱眉头。
忽的火线传来一阵萧萧马鸣,接着一队突入了雪幕中。
右边马车高低来的是一名披着貂裘,面脸含笑的贵公子。
苏幕遮一脸无法:“行了,算你工夫短长,也不消整日打击我吧?”
苏幕遮停动手中行动,回身将手中的琴木放在桌子上,擦了擦手:“本王身子不适,动静通达人都是晓得的。奉告他们,本王便不出面了,遣怀方氏前去驱逐吧。”
“哼!”叶秋荻瞪了苏幕遮一眼,不甘心道:“极刑可免,活罪难饶!”
苏幕遮忙安抚她:“两军交兵尚且不斩来使,今番先放过他,等他日我们再好好清算他。”
“他还敢来建康?本蜜斯非得让他有死无生!”叶秋荻怒道。
虽不满,礼不能失。三位使者上前三步,拱手回礼。
北府军一马抢先,将三国使者护在中间,待看到怀方氏后,方勒马停了下来。
苏幕遮回身去取琴木,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未曾找到。
“去死~”
“甚么?”叶秋荻不平气的在他怀里抬开端。
叶秋荻缩手避过,故作惊奇道:“咦,琴木上如何有剑纹了?莫非你拨云手有长进了?”
慕容无忌身边的侯监门听了不由地撇嘴。西蜀与南楚年初刚交过一次战,却不料使者之间也是刀光剑影来往不竭。
车门翻开,先下来一名裹着棉衣,精力矍铄的老翁。
但本日所来三国使者乃西蜀江阳侯,燕国中山王,便是后秦使者也是其庙堂话事人老祖宗身边信得过的红人儿,勇于前秦天子据理力图,救过万人道命的太傅司徒允。如此,再由怀方氏来接待便失了礼数了。王爷偏又让他以最差前提接待三国使者,南朝楚国怀方氏江之永是以站在东门桥外忐忑不安,深怕一时不慎,挑起祸端。
若本日来使身份平常,由怀方氏出面接待并不为过。
“不过,小官有句忠告。”怀方氏美意道:“前次对朔北王不客气之人,已经在狮子楼被活活吓死了。”
叶秋荻炸了,当初便是江阳侯李歇布局,将大师姐树含烟逼入险境的,幸得司马辽误打误撞才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