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写信跟姐姐说一声。”姜留明白奶娘的意义。不过她感觉,外祖母不会因为宗子长孙的事,让姐姐难堪。因为孔氏带着一家子回到康安王家之前,二舅的信定已到了外祖母手中。二舅可不会让大房坏了他的出息。
赵奶娘回道,“这件事是奴婢忽视了。奴婢只晓得王家大夫人和二少爷在肃州,不知王图远已有妻儿,还跟着来了。不过,奴婢得知女人要来肃州后,就给在温肃的二少爷送了信,请他寻人查一查,王家大房的环境。算着日子,二少爷那边快该有复书了。”
而外祖母,也不会为了已经扶不起的大房,就义了王家灿烂门楣的机遇。就算如此,姜留还是要写信跟姐姐说一声。
姜二爷派人查实后,依法将马广海和王访渔、王图远一块办了。若非温肃垂危,急需人手修建工事城墙,他们的脑袋早就搬场了。一旦战事再吃紧,他们这些犯法的苦役就会被编入禁军做敢死队,冲在最前头,是死是活全看命。
马家固然也被罚了银子,但狡兔三窟,马家人藏下的家底,充足吃穿用度。不过马氏回娘家待了两个月,便被马家人赶了出来。她走投无路,只得带着孩子来肃州投奔王家人。
见女人感兴趣,赵奶娘便提了几件事,“二爷受伤不肯安息,奴婢等都劝不住,只要凌少爷出面他才肯做床上养伤;这几个月罹难,二爷先紧着左武卫将士们吃用,他本身说要以身作则,不吃肉、菜也减得不能再减,是凌少爷隔三差五送粮送菜过来,二爷才没瘦下去……”
王家父子被抓,敛的财帛和购置的房舍地步皆被充公后,孔氏带着儿子来肃州找姜二爷和王问樵,马氏带着儿子回了娘家。
姜留不想再理王家的事,站起家道,“派小我去前院,问一下瞿大人手中是否有,近五年肃州一次灭亡或失落十人以上的案件卷宗。如果有,可否借给我看两日。”
赵奶娘怕女民气里不好受,便劝道,“女人,王家二爷这么利落地搬出去,申明他早就有此筹算。女人去不去,他们也在一块住不长,因为王家大房和二房早就分炊单过了。”
王访渔到了温肃后诚恳了三个月,见温肃高低官员都手脚不洁净,不管大小官员,都过得非常津润,便动了歪心机。他让儿子娶了温肃厢军副批示使马广海的闺女,登上了马广海的贼船。
有姜猴儿拦着,王家人靠近不了姜二爷。赵嬷嬷来肃州是为了照顾姜二爷的饮食起居,在这缺水缺粮的节骨眼上,她也没闲心机探听王家的事。是得知女人要来,她才想起王家人也在肃州,以是托人给姜二郎送信,劳烦他探听探听。
不大一会儿,瞿伦学便亲身抱着一摞卷宗给姜留送了过来。
姜留无语了一阵儿,赵奶娘扣问道,“王家二爷不再理大房的过后,大房走投无路只能返回康安。女人,我们是不是提早给三女人透个信儿,让三女民气里稀有?”
瞿伦学本是康安西城兵马司刑狱典史,跟从姜二爷一块出京至肃州查案。现在他已是派过来的措置整饬民事的官员中,职位仅次于谢老和曾显志的人物,前程不成限量。
王图远的目光可高的很,马氏无才无貌,一看便是粗鄙无礼之人,是不成能入了王图远的眼的。
姜留问道,“王图远的婚事是如何回事?”
提起二爷,赵奶娘就心疼得不可,“二爷这两年受得苦,比前三十年加起来都多,他把万岁给的差事、肃州百姓的痛苦放在心上,把本身放在后边。若不是有凌少爷和二少爷在,二爷还得吃更多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