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留问道,“王图远的婚事是如何回事?”
见女人感兴趣,赵奶娘便提了几件事,“二爷受伤不肯安息,奴婢等都劝不住,只要凌少爷出面他才肯做床上养伤;这几个月罹难,二爷先紧着左武卫将士们吃用,他本身说要以身作则,不吃肉、菜也减得不能再减,是凌少爷隔三差五送粮送菜过来,二爷才没瘦下去……”
姜二爷派人查实后,依法将马广海和王访渔、王图远一块办了。若非温肃垂危,急需人手修建工事城墙,他们的脑袋早就搬场了。一旦战事再吃紧,他们这些犯法的苦役就会被编入禁军做敢死队,冲在最前头,是死是活全看命。
而外祖母,也不会为了已经扶不起的大房,就义了王家灿烂门楣的机遇。就算如此,姜留还是要写信跟姐姐说一声。
一旦孔氏带着王图展和马氏回京,必然会在王老夫人面前挑衅是非。被抓的毕竟是王家的宗子和长孙,赵奶娘感觉王老夫人就算再活力也不会不管,她必定会称病把三女人叫畴昔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逼着三女人给二爷写信,让二爷救王访渔和王图远。
姜留赶紧接过手札展开看了一遍,又递给了赵奶娘。赵奶娘看过后,道,“女人恕奴婢说句逾矩的话,王家大房这就是‘自作孽不成活’。”
她们正说着话,芹青拿着一封手札走了出去,“女人,二少爷来信了。”
现在两家落得这般地步,可不是自作孽么。
姜留笑道,“奶娘把父亲照顾得这么好已是非常不易了,王家的事没甚么要紧的,无需理睬。”
王家父子被抓,敛的财帛和购置的房舍地步皆被充公后,孔氏带着儿子来肃州找姜二爷和王问樵,马氏带着儿子回了娘家。
不过这些话,赵奶娘也就内心想想,当着女人的面,可不好说出口。
提起二爷,赵奶娘就心疼得不可,“二爷这两年受得苦,比前三十年加起来都多,他把万岁给的差事、肃州百姓的痛苦放在心上,把本身放在后边。若不是有凌少爷和二少爷在,二爷还得吃更多苦。”
听到本身走后不久,二舅便搬出租住的宅子,住进了堆栈,姜留点了点头。
不大一会儿,瞿伦学便亲身抱着一摞卷宗给姜留送了过来。
赵奶娘怕女民气里不好受,便劝道,“女人,王家二爷这么利落地搬出去,申明他早就有此筹算。女人去不去,他们也在一块住不长,因为王家大房和二房早就分炊单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