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留的肝火被这顺耳的声音消去大半,她抬手行礼后,带着芹青等人返回后衙,急仓促去寻瞿伦学。
“鄙人穆崇元,见过姜女人。”见姜留打完人看向本身,少年不慌不忙地抬手,哈腰施礼。
江凌盯着热合曼的府邸,言道,“你们筹办好,待热合曼去堆栈后,我们半夜行动,到手以后各归各位,我明早出城,返回肃州。”
外相店掌柜……
站在姜二爷身后的方剑昂首,看向大周左武卫智囊,裘净。
裘叔叮咛方剑一番,给了他一块令牌,才放他带人去追江凌。随后,裘叔与姜二爷道,“回鹖已因军粮之事与靺鞨反目,一旦突厥出兵征讨永昌,滕里必会向二爷求援,我们得提早定好战略,借机拿下永昌……”
姜留走后半晌,穆崇元才从震惊中回神,缓缓直起家。在见到姜六娘之前,穆崇元底子不信衙门说的话,但见到以后他坚信不疑。
江凌点头,“待他见过热合曼后再脱手。”
两人看向江凌,等他下定夺。
入永昌城后,江凌先到寻城中最好最贵的堆栈,然后勘察地形,在据堆栈不远的一处小栈住下,稍事安息后便带上最好的外相,四周转悠,寻觅撤退的最好线路。待他进入位于热合曼府邸不远处的店铺中“倾销”本身的货色时,毗伽一行三十人浩浩大荡进了永昌,入住城中最贵的全福堆栈。
外相店掌柜眼睛一亮,“某在此近两月,从未见过此人,他或许是那人的部下。看来他是急着办完事,回突厥过年。”
若不让方剑去,二爷定会急得睡不着觉了。裘叔假装面前一亮,赞道,“还是二爷考虑得殷勤,让方剑去再合适不过。”
不大一会儿,一个管事打扮的壮汉大模大样走到热合曼府门前,将一块牌子递给守门人。门人看过后不敢怠慢,抬手请他入门房安息,然后跑进院内送信。
这下,有好戏看了。
方剑上前一步,“二爷、智囊,某立即解缆?”
姜财低声问道,“少爷,我们等热合曼说出藏粮的下掉队再脱手?”
裘叔暗叹了口气,回道,“二爷,不成。少爷此行就算杀不了毗伽,也定会将他重伤。毗伽出事,突厥可汗必会大怒,借此出兵讨伐永昌。值此敏感机会,二爷给滕里送年礼,待突厥发难时,滕里必然会说是您派人杀的毗伽,把突厥的肝火引到肃州。到时我们就面对契丹和突厥的双面夹攻,必有伤亡。”
“是。”姜财和外相店掌柜都明白,少爷是要留着热合曼背黑锅呢。
姜二爷与裘叔商讨大计时,扮作行商的江凌押着两辆货车,经永昌军层层查抄剥削,终究进了永昌。阔别岗哨后,江凌叮咛道,“去永昌城。”
裘叔捋须,平静自如,“二爷不必担忧少爷的安危。少爷本筹算让滕里和毗伽鹬蚌相争,已在永昌布下很多眼线。现在少爷亲身带人畴昔,再加上提早布下的人手,就算他杀不了毗伽,也能满身而退。”
没准,只是毗伽多看了六女人几眼,少爷就炸毛了……
外相店的掌柜点头,“不成,若热合曼说出了藏粮的下落。少爷将他们杀了,回到肃州找出藏粮,不是明摆着奉告突厥和回鹖,热合曼和毗伽是我们杀的么?”
得知本身猜中了毗伽的落脚地后,江凌微微一笑,“他如此大张旗鼓,定是要亮出身份,逼迫热合曼交出藏粮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