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庭晚孤零零地站在书院台阶之上，肥胖的身影映在身后的墙壁上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。姜慕燕像是被烫到了，手一缩放下纱，低头看着本身绣着兰花的衣裙。
“是。”姜慕燕低头应下。
姜留顿了顿，接着这个话茬道，“她不但不会惦记，没准还会在我们出嫁时，再给我们添几箱嫁奁。”
“如果夫人同意呢，姐姐感觉雅正夫人嫁给爹爹好不好？”
吃完酸甜的果肉吐出果核，姜留持续道，“外婆还问了好些关于夫人的事。她问夫人喜好不喜好我和姐姐，问祖母喜不喜好夫人呢，还问爹爹感觉夫人如何样。”
姜留……
夏季炎炎，日落以后才是最好的玩耍之时。姜二爷接了儿子、郭南雄、二郎、三郎和方才进书院读书的小四郎，顺带上柴林桑，带他们去东市玩耍。
本来是为了这个，姜留往前凑了凑，低声问，“爹爹如果娶雅正夫人，姐姐感觉合适吗？”
“答得好。”姜二爷捏起一粒樱桃，送入闺女的口中。
“分歧适。夫人道情高洁，她不会同意的。”
姜慕燕又接着道，“另有一点就是，夫人开琴行授琴艺多年，家底丰富，若她嫁人，必然是十里红妆，嫁奁能堆满整整一座院子。她的嫁奁比娘亲还多，就不会惦记娘亲留给我们的嫁奁了。”
待回到西院后，姐妹俩又玩了一会儿新买的转鹭灯和珠花，才沐浴安息。躺在床上后，姜留发明姐姐翻来翻去地折腾，便问道，“姐姐如何了？”
跟着爹爹出门的好处就是，干啥都不消花银子。他们一伙人热热烈闹地吃了一顿不费钱的大餐，出来时已华灯初上，白日里被骄阳烤蔫了的康安城变得五颜六色，格外新鲜。
姜留转小脑袋，“姐姐不是承诺父亲不说了吗？”
见mm的眼睛滴溜溜乱转，姜慕燕握住她的小手，一本端庄隧道，“父亲放心，女儿归去后会好好跟mm讲的。”
“夫人说我们几个学了一年多的琴，正到了拔高的关头时候，她没精力再教更多的人，留儿把这话奉告了外婆，外婆就不说话了。”二舅母是孟家女，姜留可不敢把二舅家的两位表姐往家领，真不知外婆是如何想的。
姐姐很喜好雅正夫人呢，姜留翘起二郎腿晃啊晃。固然爹爹和雅正夫人看着就不是一起人，但缘分这事儿还真说不好，万一月老愣把他俩往一块凑呢？
姜二爷点头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大闺女，“待会儿想买甚么便买甚么，跟紧了为父，莫被人冲散了。”
姜二爷的脸被卡得通红，眼里挂着泪花，见两个闺女都担忧地望着他，姜二爷摆摆手，“爹没事。”
“有点儿。”姜二爷靠在椅背上，叮咛她们道，“这些话不准对旁人提起，特别是你们的祖母，可记着了？”
“为甚么不能提？”小姜留持续坏坏地诘问。
姜慕燕转过来面向mm，以非常非常小的声音问，“mm，你说父亲会娶雅正夫人么？”
姜慕燕拉着发丝，用小手指绕啊绕，低着头不美意义道，“我是承诺父亲不说外婆问话的事，可没说不跟祖母说雅正夫人的事。”
姜慕燕冷静将樱桃收进了抽屉里放好，姜留坏心眼地诘问，“爹爹是被外婆问的话吓到了吗？”
姜二爷被樱桃核卡住了，哈腰用力捶打胸口，两个闺女赶紧上前帮他拍打后背。折腾了好一阵儿，姜二爷才将樱桃核吐出来，长长出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