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安云昌除了白头发和皱纹,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!孟回舟更加瞧不起他了,持续打单道,“再拖下去,你的罪证会越来越多。届时不知你不能脱身,安家九族都会陪你一起下鬼域!”
安云昌回绝想这类能够,如果真是如许,他还不如一头在墙上撞死。看着孟回舟要走,安云昌忍不住道,“别觉得你做事多洁净,姜冕就是被你杀死的,姜冕留下的遗书也是你捏造的!若我将这件事奉告姜枫,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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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回舟竖起三指,庄肃道,“昂首三尺有神灵,我孟回舟在此发誓,若我收了肃州的一文贡献,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,叫孟家断子绝孙!”
安修玉是安云昌的嫡孙,是他最正视、最喜好的孙儿。安云昌额头冒出盗汗,他俄然上前一把抓起写有本身收受肃州贿赂的纸张抓起,揉了揉塞进嘴里,硬生生抻脖子咽了下去。
“不会,我甚么都没做!”安云昌大吼道,“都是你逼我的,这些年我做的事都是你让我做的。你是充公肃州的贡献,但肃州给我的财帛,一半多都进了你的口袋,不但肃州,另有沧冀博三州大旱、西平三州受灾时,处所奉上来的贡献,也都进了你的口袋……”
他们走后,雅间角落里站出两人,此中一人白面长须五官端方,另一人身姿如松容颜如玉,恰是京兆府尹张文江和西城批示使姜二爷。
“安大人,空口无凭,你说六部九寺衙门收了处所的贡献,证据呢?”孟回舟问道。
“你当我手里没有你犯事的证据?”安云昌嘲笑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,孟回舟这老狐狸是谨慎,但这十几年来,他不成能做得滴水不露!
安云昌僵了半晌,俄然笑了,“孟大人,刑部办案讲究人证物证,不是凭您空口白牙就能定我安云昌的罪的。”
“安大人大哥胡涂,或许已经忘了当年主审肃州案的人是我与姜冕,肃州送来的卷宗,当然是由我二人先行检察。”孟回舟嘲笑道,“若不是我撤下这张纸,你坟头的草都要高过修玉了。”
安云昌呆呆道,“就算我留书他杀,索永平还在活着,他会道出当年的本相……”
孟回舟发笑,“安兄是要将这些端到京兆府大堂上去么?如果安兄想,我定作陪到底。届时,你收受肃州贡献的证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