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江仙子身子一颤,上前拉住姜二爷的衣袖,低低抽泣,“二爷,都是妈妈逼奴家的。”

跟在姜二爷身后的姜宝低声道,“二爷您被他绕出来了!他是怕您去万岁面前告御状,才这么说的。”

姜宝幸灾乐祸地冲着姜猴儿吐吐舌头,“该死!”

“二爷……”临江仙子追下楼,泪眼盈盈地唤着。这一声,唤得没散去的男人们腿都软了。

本日她设想引来两位使节为本身争风妒忌,固然如愿请来了姜二爷,却也害得老鸨被削了头发。临月楼她是不能待了,临江仙子悄悄握住姜二爷的衣袖,含情凝涕道,“奴家早已认定了二爷,只要能跟在二爷身边,奴家做牛做马都甘之若饴。”

姜二爷笑道,“大人放心,李曷鲁落在琼宇阁的人手里,绝对翻不出甚么水花来。”

姜二爷送走李曷鲁,便与阿史那尼道,“那尼王子可有雅兴去听琼芷仙子操琴?”

姜二爷了然一笑,回身就往外走。临月楼的老鸨头上裹了布巾,上前给姜二爷行大礼,“多谢二爷,多谢二爷!”

谁知阿史那尼一回身,便见一男人衣袂飘飘地走下楼来。这男人只看了阿史那尼一眼,阿史那尼的魂便跟着飞走了,喃喃问道,“姜大人,那位公子是?”

姜二爷嘲笑,“尔罔顾圣意,勾搭清平江妓子,激发契丹与匈奴使节当街争斗,胆量可比本官大上百倍不止。”

姜二爷一脚踹开姜猴儿,“滚,一边打去!”

“世子先去,姜某随后就到。”

你丫才是榆木疙瘩,姜宝气急,抬脚就踢姜猴儿。姜猴儿早就防备着,脚底一转就跑到了姜二爷右边,向着姜宝吐舌头,“来啦,有种你踢!”

顾应贤万分惊奇,“琼宇阁不过是妓馆罢了,哪来的这么大本领?”

姜二爷点头,跟着衙差上了系在柳荫下的画船。契丹使者李曷鲁喜怒无常嗜血成性,顾应贤怕他闹出乱子,让画船悄悄跟着琼宇阁的大船前行。

姜二爷点头,“鄙人幸运之至。”

姜二爷不再理他,大步向前走去。刘承吃紧追上来,“姜枫,凡事都要讲究证据,你无凭无证若敢在万岁面前胡说八道,万岁也不会信的!”

姜二爷听不下去了,拔腿下楼,头也不回地出了临月楼。

姜二爷笑了,“万岁信不信,你如何晓得?”

姜二爷道,“那是临月楼的元东君。”

刘承咬牙切齿道,“你觉得我怕你?这事儿是你的姘头干的,与我何干?如果你敢告到御前,掉脑袋千刀万剐的是她,本世子顶多被万岁责备几句罢了!有种你就去告!”

姜二爷点头,迈步向外走去。

临江仙子不傻,立即道,“奴家愿分开康安。”

没想到他竟晓得得如此清楚,临江仙子一下就慌了,上前抱住姜二爷的腿要求道,“二爷,奴家知错了,奴家愿从良,请二爷帮帮奴家。奴家愿跟花娘子一样,去西市开铺子讨生存。”

“当爷甚么也没说过。”姜二爷抬脚便走。

“各有千秋,不分伯仲。”姜二爷照实道。

临月楼外,姜二爷不出不测埠碰到了邑江侯世子刘承。刘承人模狗样地走上前,讽刺道,“身着官袍来游清平江,姜大人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,好雅兴好胆量。”

姜二爷嘲笑一声,上前一步。刘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,又吼道,“你想干甚么?”

阿史那尼一下就没了兴趣,“不去了,姜大人可不足暇,我们一块转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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