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将顿了顿,说道,“大王啊,你健忘了吗?长公主现在闹着要嫁原青呢,你让他去前头驸马家查案……”
姜砚之笑出了声,“我是做推官的,哪日不见死人,哪日不见人出殡,若这是不吉利之兆,那早就不吉利死好多回了。这里是大辽,你用的大陈的卦,不准不准……”
她总不能派人,在两边敲锣开道吧!一边敲锣一边说:
又死人了?是可忍孰不成忍。
“阴兵过境,吵嘴无常巡街,瘟神出游……请诸位大辽子民,门窗紧闭,莫要外出。阔别统统水火,刀墙被子等物品,以防被水淹死,被火烧死,被刀捅死,被墙压死,被被子蒙死……”
萧太后甩了甩脑袋,唉,同不着调的人在一起久了,正凡人都会变得不着调的。
又过了好些光阴,萧太后掰了掰手指头,“出了我大辽国境了么?”
姜砚之无法的还要说话,闵惟秀却探出头来,“就听苏中丞的,他一把年纪了,顺着他来又何妨,谨慎驶得万年船。”
苏中丞一见姜砚之,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儿,见他毫发无损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苏中丞又是一通唉声感喟,“不可不可,我得叫人看得严一些,以防途中呈现甚么不测。”
嬷嬷摇了点头,“还远着呢,这才走出多远啊,您如果想召返来,让北院大马骑个快马去,早上去了,早晨就能返来……一起走一起都有案子呐……”
“你还会算卦?”
见姜砚之把脑袋缩回了马车里,车朝着城门走去,耶律槿终究松了一口气。
耶律槿欲哭无泪,因为他也不会,“你跟着去,万一原青掉了半根毛……我那堂姐的短长,你是晓得的……”
耶律槿脸一黑,还来?
闵惟秀脸一红,“呸!不要脸!”
他一说完,拍拍屁股从速跑掉了。开打趣,此地不宜多留。
他转头一看,只见前萧驸马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,一边跑还一边喊,“鬼,有鬼!我阿娘死了,三大王,你别走……”
耶律槿当真的摇了点头,“你怕是听差了,是卖胡饼子的人,在叫卖呢!”
萧太后松了一口气,“赏!”
耶律槿蹲下身来,将被他打晕了的萧驸马拖了出来,扔在一旁,“叫原青来,去看看他家是如何回事。”
卖胡子的吓得肝颤,用颤栗的声音喊道,“卖~胡~饼~子~嘞~”
姜砚之点了点头,回身上了马车,任由苏中丞安插去了。
耶律槿见姜砚之终究走了,差点儿没有敲锣打鼓放爆仗,他忿忿的看了那远去的马车,哼了一声,“最好再也不见。”
姜砚之抿了抿嘴唇,点了点头。
因为再见,便是疆场见。
他说着,严厉的看向了卖胡饼子的小贩,“快叫一声!”
苏中丞摇了点头,满脸愁苦的说道,“你不晓得,你走了以后,我闲得无聊,在马车上算了一卦。”
不管过程是不是让人无语,成果就是步队加强了防备,随时制止有人来偷袭。
萧太后有些慌,恨不得立马写一封信去,将大陈的天子骂上一顿,这个凶险小人,竟然想出了这类灭尽打算,的确令人发指!
“不过,我们是真的要谨慎一些……我们在大辽不说立下大功绩,起码那些战马都会非常的惹人眼,指不定那头会狗急跳墙,对我们暗下杀手。苏中丞的谨慎不为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