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此以外,蔚大蜜斯可曾让你带话?”他低垂着眸子,将陶罐握在手中细细摩挲,好半晌才看向齐休。
湛蓝面无神采的送走内侍,一起沉默的回到梧桐院。
就湛蓝所知,这两年尹尚掌了尼玛城的兵权,大有与尹卓分庭抗礼之势,两人不说将这过节摆在明面上,但私底下的较量倒是很多,也是以断了来往。
才刚将写好的信分红三份装好,齐休便出去了,湛蓝直接将此中一封信交给他,又从听涛手上接过承担递到他手上,当真道:“把东西给你家王爷,问问他两今后的赏梅宴他去不去。”
二则是前些年圣元帝还在,虽是对蔚家军极尽打压之能事,但政略却与姜泽大不不异,只一面在蔚家军的粮草军饷高低工夫,一面想要逮住蔚家军的小辫子,蔚池便也不好将蔚家军与皇室的干系弄得太僵,只能到处谦让,乃至于蔚家军私底下的财产虽能包管军中粮草供应,却到底没有存余。
齐休闻谈笑眯眯点头,又垂下头打量了动手中的承担,见湛蓝没有别的叮咛,这才一阵风似的分开。
齐休闻言眼睛一亮,谨慎翼翼的抱好承担道:“部属晓得了!蜜斯,这承担里装的都是甚么?”自蔚大蜜斯返来以后,主子已经差人过来问了好几次。
比之留在上都城,姜衍前去西海郡的风险天然更大,别的事情她没法帮手,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让姜衍在关头时候能多份活命的机遇,倒是完整能做到的。
“你说的没错,先将东西收起来。”
湛蓝心下有些雀跃,握着茶杯慢悠悠道:“这个别例好,尹尚与尹卓本的干系就不坚固,现在能摒弃前嫌合作,也是看在无益可图的份上,如果再生波折,今后想要沆瀣一气就难了。”
事情的启事还因邓家。邓家最后是尹卓的人,厥后尹尚与尹卓搭上线,邓家便也顺势与尹尚扯上干系。而蔚家军中两年前正法的特工,一人是刘大海,一人是梁松。
她说着看向蔚池,当真道:“如果爹爹要搬,这事儿就交给女儿来办吧,以往女儿不在,内宅之事让爹爹打理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现在返来了,女儿能将事情办好。”
这事儿起首要将秦家解除在外,秦家虽是绩溪郡最大的商户,但秦家与定国侯府并姜衍有亲啊,刘天和避开秦家都来不及,如何能够主动往上凑?
听涛点头,“蜜斯若没有别的叮咛,奴婢这就去了。”
湛蓝闻言愣了下,点头道:“要搬也是爹爹搬,曦和院本就是娘亲和爹爹的住处,哪有女儿住进主院,让爹爹住在清风院的事理?何况我身边的人并未几,还是爹爹住出来好,虽说这府中戍守大抵一样,但曦和院的私库,倒是能存放很多东西的。”
湛蓝与蔚池说话的时候,白贝就站在书房门外,二人声音固然压得极低,但白贝还是听了个大抵,她闻言沉默了一瞬,旋即收正神采道:“蜜斯说得没错,是奴婢想岔了,西海郡伤害重重,睿王此行如果有个闪失,对我们可谓大大倒霉。”
遵循湛蓝的叮咛,将几种分歧色彩的粉末放进婴孩拳头大小的陶罐中,白贝猎奇道:“蜜斯近期要用到这个?”这东西的能力,白贝跟着湛蓝去沙棘县的时候曾经见过,她心中猜疑,“难不成您是想把皇宫给炸了?”
“去吧,路上谨慎些。”湛蓝摆摆手,又带着白贝一起去了曦和院。此事并非微末小事,必定是要让老爹晓得到底,也好有个心机筹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