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空寂禅师可谓是有口难言,他岂能不知叶宇这是一番诡论,但是这个诡论也是建立在事理的根本之上。
“那于某也能够大胆以为,当年道祖李耳著书《品德经》的时候,曾经有一段简述‘西出函谷化胡’之颠末。只是天长日久导致残篇不全,故而后代修道之人,在清算的《品德经》中少了这一‘化胡’篇!”
完颜允中初是一怔,随即冷嘲笑道:“本王并非佛门中人,何故要将经籍戴在身上?再说了,经籍要义只需记在心中便可,何必随身照顾!?”
“真知灼见倒不敢说,不过于某以为‘道’应抢先于‘佛’,我中原几千年文明,炎黄子孙就更是连绵甚多,莫非会晚于一个天竺引进的佛教?”
经籍,固然朗读贯穿在心中,但它本是实实在在的物体,又如何能将其透过皮肉塞进心中?
一语破了完颜允中的困难,不从正面破解困难,而是以引证的体例让完颜允中主动退避,这类独辟门路的伎俩,让世人听罢以后纷繁赞叹不已。
不但恰合适合的予以拥戴,并且还假借先师王重阳曾经隐有猜想,使得叶宇推论既不显得高耸,并且增加了很多了压服性!
完颜允中提出的题目,被叶宇耍了一个太极,直接又将题目抛了归去。
丘处机的这一番拥戴,其他六子随后也是纷繁附议。在这偶然之间,全真七子竟与叶宇达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。
见空寂禅师似有话说,叶宇挥了挥手打断道:“或许大师会说,这些经文乃是上古传播,年代长远已是残篇不全,故而没有了时候与译文之人姓名……”
而他叶宇固然晓得佛理,但也有自知之明,面对这位高僧连全真七子都难以对付,他要想在这个困扰多年的佛道之争中辨出个是非曲直,明显是一件不成能的事情。
“于施主所言可有根据?”空寂禅师闻听叶宇此言,却也不为之起火,而是心平气和的让叶宇拿出根据来证明。
“根据?”
叶宇旋即将头转向丘处机等人,自言自语道:“全真教的七位真人,应当向大师说了很多道家的文籍秘箓……”
叶宇双眉微拧,对着空寂禅师沉声道:“大师此言差矣,道家文籍密笺是否捏造,尚且有待鉴别与辨识。但是恕于某犯言,道家文籍有捏造之处,莫非佛门文籍就必然是真的?”
佛门当中的确有诸多文籍时候不详,并且从天竺传至中原多是梵文,翻译就是他们学习佛法的首要一环。
叶宇此言一出,空寂禅师与世人不由为之一愣。各自心中不免测度,莫非这佛家的经义文籍也有捏造?
叶宇被丘处机这类‘顺着杆子往上爬’的行动,感到阵阵的鄙夷,本身不过是强词夺理的一番抵赖,这丘处机就老谋深算的乘机拥戴。
“这个……”
但就是这一点,竟然被叶宇拿来作为辩驳的论据,这固然过于强加附会,但也是他佛门中人绕不开的一个坎。
王重阳这个名字,在北地能够说是玄门的一个权威标签,丘处机现在不管真假的说出这番话,无疑是在替叶宇保驾护航。
一样,须弥山归入芥子,只是阐述一种事理与感悟,又岂能实在的归入?
鄙夷!超等的鄙夷!
叶宇微微奖饰,随后却笑道:“那草民请殿下互助之事,就是请殿下演示,这经籍要义是如何装进心中的!等殿下演示以后,草民就给殿下演示如何将须弥山归入芥子当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