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雨睛眼眶微红：“既是吃了性子的亏，也是太自发得事。一个女人家，得自重矜持，严守端方。你得让男方求着你，而不是你上竿子贴上去，从古至今，只要求娶返来的媳妇才是宝。那些个只一眼便芳心暗许，不能矜持的女子有几个是好了局的？我真真是悔怨没听父母的劝啊！”
“老太太，不如尽早把三蜜斯记在二太太王谢，面上也都雅些。若老太太再放出话去，三蜜斯从小在您跟前长大，这事说不定还真能成。”
周老太太恍若未闻，怔怔发楞，此情此景，是多么的熟谙。
蒋欣珊泪中带羞，羞中带娇，红着脸道：“老太太，孙女觉着他……很好！”
“来人，送三蜜斯回房。”老太太判定止住了蒋欣珊的话。
“你先归去吧，这事，不得蔓延，让祖母好好想想。”
钱嬷嬷道：“老太太，要没那徐家蜜斯，老太爷与您也称得上才子才子，都是畴昔的事了，老太太可不能再悲伤。眼下三蜜斯这事，您筹算如何办？”
老太太道：“噢，甚么趣事？快快说来，也让我这个老婆子高兴高兴。”
老太太无可何如道：“不过话又说返来，细细揣摩揣摩，沈家倒不失为一门好亲，只看大奶奶为人，就知那府的端方如何。”
钱嬷嬷在外间听得清楚，仓猝出去，搀起三蜜斯，唤来两个小丫环，一左一右的扶着三蜜斯走出去。
“老太太，那都是畴昔的事了，老太太何必再念起？”
“为了珊儿，大不了舍了我这张老脸，也算我对得起她们母女俩。”
陈氏道：“老太太，力哥儿的父亲前些日子升任都察院左副都御使，今儿那些太太们恁是鼓动着亲家母，特特让亲家母把他叫到跟前来相看呢。老太太，您是没看到，直愣愣地盯着人家哥儿看，眼睛都不带眨地，就像恶狼见了肥羊似的，都想抢着来当半子呢。你说好笑不成笑？”
老太太醒过神来，擦了擦眼泪，哀道：“珊儿，你实话跟祖母说，甚么时候有了这个动机？”
老太太一听，眯眯笑道：“珊儿，可有此事？”
“孙女只求祖母成全。”
老太太眼角看向顾氏母女，见这两人端着茶盏含笑不语。心下便有些不舒畅。
蒋欣珊泣道：“那天他来我们家，孙女就留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