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你们也累了一天了,都回吧,珊儿,你过来,扶祖母进屋”
钱嬷嬷感慨道:“当年老侯爷,老夫人对老太太,那真是没的说。”
蒋欣珊道:“祖母,孙女看上了沈大哥,请祖母成全。”
钱嬷嬷端过几上的茶水,喂老太太喝了两口。
“你看看人家儿孙,再看看我们府里,哎,真有个成器的,那里需求我一个老婆婆子苦苦支撑运营。若珊儿真能与沈家攀亲,得益的还是我们府里。”
老太太眼角看向顾氏母女,见这两人端着茶盏含笑不语。心下便有些不舒畅。
沈英苦笑道:“老太太,这可不是我能过问的事。实话跟您说吧,我这堂弟,文不成,武不就的。也就生了一副好边幅。少言寡语不说,脾气也不好,在府里,也就老太爷管得住。今儿个不过是借了我那大伯的势。他的婚事,府里哪个敢做主?便是我大伯。大伯母,也得等着老太爷发话。”
周雨睛眼眶微红:“既是吃了性子的亏,也是太自发得事。一个女人家,得自重矜持,严守端方。你得让男方求着你,而不是你上竿子贴上去,从古至今,只要求娶返来的媳妇才是宝。那些个只一眼便芳心暗许,不能矜持的女子有几个是好了局的?我真真是悔怨没听父母的劝啊!”
当年,她也是跪在父亲面前,说着不异的话语。阿谁眉宇间带着疏朗的男人,让她观喜到不能矜持,魂牵梦引,环绕于心。她的父亲,也冷冷的看了她半天,只说了句:他非是你夫君。
沈英故作愁态道:“哎,这一老一少啊,可不就是我们沈府里的两个祖宗吗?”
只听那陈氏乐道:“老太太,今儿另有件趣事说给您听。”
老太太叹道:“眼下也只要这个别例。明儿个,我就找大老爷,二老爷商讨。嬷嬷,我这内心担忧的是沈家哥儿可为良配?”
世人未推测三蜜斯俄然说出如许的话来,个个面面相觑,本来热热烈闹的场面一下子冷僻下来。
老太太一听,眯眯笑道:“珊儿,可有此事?”
老太太道:“噢,甚么趣事?快快说来,也让我这个老婆子高兴高兴。”
周老太太恍若未闻,怔怔发楞,此情此景,是多么的熟谙。
陈氏眉飞色舞道:“老太太,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到我们府里来的力哥儿,就是站在沈老太爷身后的阿谁,还给您请过安呢。”
蒋欣珊泣道:“那天他来我们家,孙女就留意了。”
钱嬷嬷笑道:“老太太,这还真不好说。今儿听大奶奶说,哥儿脾气不好。那日,我在旁看着,言谈举止找不出错来,就是话未几,眼神冷冷的。您若不放心,不防再相看相看。”
钱嬷嬷心底暗思半晌道:“蜜斯,奴婢多嘴,说两句不入耳的话。沈家诗礼之家,沈力是沈家嫡出的孙子,三蜜斯沾个庶字,这嫡庶之别……再者,沈家现在水涨船高,我们府里……”
“老太太,不如尽早把三蜜斯记在二太太王谢,面上也都雅些。若老太太再放出话去,三蜜斯从小在您跟前长大,这事说不定还真能成。”
“那丫头,还用得着我相看,只怕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了。”
老太太不待钱嬷嬷说话,自顾自道:“我养了她一场,天然要为她筹算。累了,快帮我洗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