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在男人柔情密意中的吴亦芳一听这话,心中又惊又怕。菊怜的死,背着人她是动过手脚的。正因为这个启事,老太太一怒之下,让她长跪不起,暗中警示一番,乃至于才八个多月,早产下了梅姐儿。她吃不准男人到底是个甚么企图,不得不点头应下。
吴氏一听这话,笑意垂垂从脸上退去,想着这些日子的憋曲,眼中含泪,半晌才哽咽的道了句:“二太太……”
吴氏自打晓得清冷山一事是蒋欣珊做的手脚,回回想起那日的事,免不了阵阵后怕,早就在蒋元航跟前不知滴过几次眼药水。对周姨娘的动静,睁只眼,闭只眼,只当没瞥见,还是过她的日子,理她的家。
这一晚,蒋元航宿在正房,使出一身本领,把吴氏搓揉得软成一团,云雨刚过,蒋元航便把姨娘想要把子轩养在身边的事说与吴氏听。
蒋元航只要姨娘不与三mm扯上干系,安安稳稳的过日子,便阿弥陀佛了,也未及深想,便一口应下。
欣瑶把孩子递给奶娘,见奶娘把两个孩子放到窗下的炕床上玩,这才转过脸拿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一口,目光落在吴氏身上, 笑道:“正保养着呢!”
欣瑶一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便没了抵当力,左亲一口,右亲一口,爱得不可。
周姨娘一变态态,竟向儿子,媳妇伏低做小起来,绝口不提蒋欣珊的事情。消停了一些日子后,正巧萧寒让人把女婴抱到府里,周姨娘便趁机向儿子提出蒋欣珊不找倒也罢了,只是膝下孤单,想把孙子抱到跟前养着。
吴氏说罢,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,暗自落泪。
蒋元航怕被mm连累,明面上应下,公开里全不放在心上,只用话语将姨娘利用着。
只见吴氏说到动情处,俄然跪倒在顾氏跟前,声泪俱下道:“二太太,轩哥儿自打落地,就跟着我度日,虽不是我亲生,倒比亲生的更惹民气疼。现在二爷让他跟着周姨娘,我不敢不从,只是有几句内心话,想跟二太太说一说。”
顾氏挥了挥手,丫环婆子悄悄的退了出去,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外间,一时候,屋子里温馨下来。
这一让步,吴亦芳便失了好局。周姨娘操纵小子轩拿捏着吴氏,明显已是府里的半个当家人,吴氏因心中有鬼,又顾念子轩在周姨娘手里,不敢与她争斗,节节败退。
前几日跟两个买卖上的朋友去逛百花楼,却见三mm身边的贴身丫环秋分在楼里端茶递水,做着粗使丫头的活计,不由的大感不测,使了几个小钱把人叫来问上一问。
顾氏瞧了瞧女儿的气色,笑道:“有萧太医亲身为她保养,我也能省些心。我瞧着你,倒是气色不大好,转头走时,带些个燕窝归去,好生吃着,吃完了打发人来拿。”
只可惜啊,今时本日非彼时彼刻,老太太连家都分了,退避江南,她又能折腾出个甚么新六合来。
欣瑶含笑道:“恭喜二嫂嫂,大夫如何说?”
周姨娘被关了几年,心机学乖了很多,她衡量自个的处镜,娘家败落了,女儿被禁足,府上的经济大权吴氏一人独掌,儿子对吴氏言听计从,府里的仆人都是吴氏的人,几番衡量之下,遂心生一计。
那妈妈一张粉脸靠近了,在蒋元航耳边娇声低语道:“传闻是说错了话,获咎了人,被毒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