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想让阿远执掌户部,实际上是看中了阿远与欣瑶的干系,想让欣瑶为其出运营策,只是瑶瑶现在的身子……
欣瑶出声打断了萧生的话道:“没有甚么万一,就说我身子不好,老太爷交代不能见客,需静养着。东西一概退回,谁的也不能收,态度恭敬着些。趁便派人到杜家说一声。”
燕淙元深深的看了萧寒一眼,笑意更深道:“既舒畅,又实惠,这话是说给朕听的罢。也罢,既然她不肯意,那就算了。”
燕淙元摆了摆手,笑道:“你也不必说,如许罢,西北采邑一事,我再给她十年。西南她若想要,朕也给她。庆丰堂的一半,我给天翔,传闻他比来穷得又是叮噹响。宫里的用药,你与天翔商讨着办。”
燕十六点头道:“留着一根残的也是好的。”
几年前,迟青瑜曾当着十六的面,对徐宏远说了几句不入耳的话,十六一怒之下,把人打翻在地。当时是出了口恶气,过后却被先太后罚跪了整整一日。
出了宫门,燕十六朝跟着的人摆了摆手,抬高了声,靠近道:“那几百万两银子中,阿远出了多少?”
萧酷寒冷道:“想打就打,又没有谁拦着你,说恨话,顶甚么用。”
萧寒心机转得缓慢,垂了垂视线,起家恭敬的道:“二哥,我只想在兵马司呆着。”
此言一出,萧寒已经明白二哥此话的企图。
燕十六转过弯来,直呼言之有理,却见一内侍模样的人追了出来,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,低语了几句,又仓促跑了归去。
萧寒也不称谢,倒是咬了咬牙,一脸为莫非:“二哥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燕淙元瞧着这两人,竟一个比一个狠,并不禁止,却笑道:“得了,就依十六说的做,迟家,你们两个帮朕处理。记着了,给朕拔洁净些,一根毛都不能留。”
燕淙元既不点头,也不点头,只抚着扳指幽幽道:“十六啊,饭需得一口口吃,事情也得一件件做,先帝刚逝,统统以稳为主。急了,反倒不美。西北军中丢了一半的粮食,倒是始终压在我心上,等都城安稳下来,你抽暇再给我回军中一趟。”
欣瑶打量男人神采,笑道:“我瞧着萧总管还算称职,大爷倒是不称职了些,说是好好陪我们娘三一天的,一觉睡起来,连小我影子也看不见,可见是哄我的。大总管,忙去吧。转头记取,该来回我的事,一件都不能少。若不然,我这个当家奶奶岂不是大权旁落。”
蒋欣瑶刚坐稳,就问:“哪个迟府,哪个刘府,做甚么求见我?”
燕十六与萧寒心头一动,同时明白了二哥此举的企图。
“怪不得他说要问我挪个几万两,原是把家底掏空了啊。”
……
萧寒见燕十六的脸上似叹似悲,阴晴不定,非常古怪,吓了一跳,忙问何事。
萧重吓得从速跪倒在地,不敢辩白。半晌,厅里丫环跪了一地。
燕十六俄然跳起脚起来,一脸愤怒道:“你,你们竟然筹算开ji院,还敢打阿远的主张?”
燕十六面色阴沉,一字一句道:“天翔说,庆王府本日请了太医到徐府问诊,燕红玉……燕红玉她……有身了。”
话峰一转,燕浣元看向萧寒道:“小寒,兵马司这个庙实在小了些,你看看,情愿往那里动一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