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甥女果然是个有孝心的……”贾政听了颇感欣喜,不由点头称是。贾赦想想倒是摇了点头:“你一个女人家如何能往那等去处久住,不当,不当。”
贾赦与贾政,谁更配当爹?链接:
有父如此,不如归去做石头.
作者有话要说:YY红楼:
母亲归天那会子,黛玉为着贾府骄易的吊丧行动曾借机问过父亲,外祖贾家是“国舅”府,府上是否人报酬官,忙得连亲mm,亲姑姑归天都不得空上枚香。父亲当时答得也含蓄,只说是个个都是官身。黛玉也并未曾听出话里的含义。只现在在京里住得久了,偶尔回想起父亲此话,才知爹爹当时那句却一定满是保护之意――这官身与官职不同可大了去了,别的不说,这两府里真真位在三品以上,能站在金銮殿参与大早朝,旁听了对她父亲的弹劾的,统共只得大母舅贾赦与东府的贾珍二位。
黛玉却不接她的话,又道:“这两年在这府里多承你照顾。但我待你也较旁的姐妹亲厚很多。”
闲坐难耐,黛玉胡乱取了本经籍,沉默地坐在案前抄起经来。
“呸,这是甚么话?我们家的事,我们都不晓得,那帮子小妇又凭甚么满嘴嚼蛆?你即闻声了,没得指着她们鼻子骂归去。”正在清算多宝格的月梅一听这话,立时竖着眉啐道。
奶娘王嬷嬷传闻老爷出了事,不但就有些慌神,又听得黛玉竟然如此一变态态地叫唆娴雅,只当她家女人可贵地发了性子,可这时节,总不好多获咎亲戚,遂上来拉开了娴雅,轻声劝黛玉道:“好女人,现在老爷出了这事,我晓得你内心苦,可俗话说得好:胳膊拧不过大腿。我们现在到底住在人家府上,这府里的主子们又多是你的长辈……”
黛玉却又力图了数句,倒让二位母舅都不好再劝,全都转过脸来看贾母示下。
丫头们先不知出了甚么事,倒也不好开口安慰,只得在一旁谨慎伏侍。谁知这世上到真没不通风的墙――或是说,这贾府里,有些人本就没想过给黛玉竖这道墙。才过得半个时候没有,娴雅白着脸打屋外出去。在黛玉案边踟踌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女人,内里在传老爷犯了事……等圣旨下来了,就要把我们,我们要被给卖了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,老太太到底仍让人唤了外孙女来,谨慎地将得着的动静说了一遍。
贾母悄悄抚着黛玉的背脊,半晌方道:“你的身子骨本就薄弱,如何受得住这个……若实在想着,不如叫人多做两场法事,重重捐些香油钱就是。”
黛玉再受不得这个气,好轻易待老太太说到完,她含笑抬开端来,清声劝道:“老太太并二位母舅但存候心。父亲为人夙来端方有方,圣上即说要查,想来也是有去疑的意义在内里,这身正不怕影子斜,想来也没甚么可担忧的。”
黛玉看着娴雅脸颊上的泪痕,悄悄有些恋慕――她也想哭啊,好轻易抄了这好久的经才稳住了心神,恰好这丫头又来招惹她。黛玉不由无法地向娴雅叹道:“既晓得她们是胡说,你哭甚么?要哭也是女人我哭才是呀。”
这那里是在担忧父亲的安危,不过是想经过自个儿去摸索林家及父亲的反应。
黛玉听她接了话,扭过甚来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,点点头道:“平日里总听老太太夸你无能,将这若大的这府里筹划得妥妥贴贴,丫头婆子们也都极尊敬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