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”，傅长启道：“不负皇上叮咛，全数弄清楚了。”
萧澜笑笑：“大司马府。”
陆文正道：“事急从权嘛。”
若没法从沉重的政事中理出眉目，作出定夺，就只能腆着脸去请大司马返来，并且，后宫也得随之易主。
延湄转个身子，与她肩膀挨着肩膀的靠着，母女两个也未几话，悄悄呆着。
皇上既不让步，朝局怕是就要产生大变了。
延湄“嗯”一声抱住他，“你说做甚么我们就做甚么。”
“你去趟乐游苑”，萧澜没睁眼，叮咛：“将太后请到西苑去，东苑有猛兽出没，今后，不准再让太后踏进半步。”
傅济摇点头，“捡到她时，她方出世不久，寒冬腊月里，放在一处水草边上，冻得已经连哭声都要出不来了。她母亲也不知能不能活，硬是贴在怀里给暖过来的。没过量久，本来的村庄遭了水患，便只能迁了。家里人再未曾提过，她自个儿也全不知情。”
延湄当真点头，萧澜便往她身上扑，两人闹了阵子，却也没做甚么，萧澜这些天太累了，闹着闹着就睡着了，延湄看他一会儿，在他脸上悄悄亲一下，挪着他身子摆正，胳膊拽过来枕着，没半晌也睡了。
萧澜一愣，上前扶了他一把，道：“父亲何出此言？”
萧澜来回走了几步，他已经想通大半，看向傅长启，问：“是否与大司马夫人，虞氏有关？”
户部一人禀道：“可虞大人不在，户部中正压了几份年前递上来的赋税奏请，不知如何是好。”――他说的恰是虞家大老爷，任户部尚书。
萧真的顾虑没错，第二日早朝言官的折子便参了上来，言辞多有锋利，直参皇上该扩大后宫，另立皇后。另有四人附议。
“我原觉得她不知”，傅济苦着脸，“当今才晓得，她内心是有些数的，只是多数也不敢肯定，因没提及过。”
萧澜长久地怔了怔，一时没反应过来，蹙眉跟着反复了一遍：“不是傅家亲生？”
可凡事都有两面――反过来觑之，这也是个萧澜集权的好机遇。
延湄昂首看他，一笑，也把本身的手搭上来。
正房里。
萧真一想都替他头疼，可稍一转念，忽又明白了甚么――大司马在朝，六部之事要先往沈湛这里送报，沈湛批过，挑紧急的才往皇上跟前禀。
唐氏在一旁劝道：“母亲可莫急，等您养好了身子，是能入宫去的，眼下您就放心吧。”
萧澜在金阶上“嗯”了声，开口：“就按陆大人所说，你们理好折子立马呈上来。”
萧澜与延湄到时，傅夫人不知怎的了，眼圈通红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延湄，伸手要来拉，唐氏在一旁陪着，仿佛也不明以是，只能连声唤她。
成果刚出了端门不远，正碰上傅长启往宫里来――寅时初傅济前脚走，傅长启后脚到的家，因此傅济也不知他返来了，还没禀萧澜，萧澜看他风尘仆仆，点头道：“不必如此之急，二哥可歇歇再进宫回话。”
太和帝在位时，凡事只听个成果就成了，几近是沈湛统辖朝政。
萧澜捏捏她的脸，乐了，“那用饭。”
…………
萧澜这下眉峰动了动，萧真嘶口气，持续道：“仿佛，是沈家。”
傅长启转头看一眼，吁口气，“皇上，长启有事要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