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萧澜与傅济说话的时候有些长,过来半个多时候才返来,他一过来,傅夫人便挣扎要起家,萧澜冲她点头:“母亲,且放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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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本日朝堂上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――大司马沈湛抱病,没来上朝。
萧真的顾虑没错,第二日早朝言官的折子便参了上来,言辞多有锋利,直参皇上该扩大后宫,另立皇后。另有四人附议。
“这何罪之有?”萧澜扶住他,“当初赐婚的并不是朕,何况即便不是亲生,可一向养在傅家,就是傅家的女儿。”
韩林还候在殿中角落,闻言上前:“臣在。”
他说完有点儿不解:“沈家这是甚么意义?沈湛今儿才称疾不来上朝,怎竟还管起这档子事来?”
“我原觉得她不知”,傅济苦着脸,“当今才晓得,她内心是有些数的,只是多数也不敢肯定,因没提及过。”
傅济缓缓点头,半晌又摇点头,最后还是点头,拱袖:“请皇上恕罪。”
萧澜这下眉峰动了动,萧真嘶口气,持续道:“仿佛,是沈家。”
傅济摇点头,“捡到她时,她方出世不久,寒冬腊月里,放在一处水草边上,冻得已经连哭声都要出不来了。她母亲也不知能不能活,硬是贴在怀里给暖过来的。没过量久,本来的村庄遭了水患,便只能迁了。家里人再未曾提过,她自个儿也全不知情。”
萧真嘿嘿一笑,退了出去。
萧澜长久地怔了怔,一时没反应过来,蹙眉跟着反复了一遍:“不是傅家亲生?”
延湄对之前的大司马夫人另有点儿印象,这两日也听萧澜说了几句,因道:“探病?皇恩浩大。”
萧澜微微挑眉,陆文正已经持牙笏出列,躬身说:“这倒简朴,尚书大人既不在,户部中的难决之事便先一一列出来,总一道折子,一道写不完便两道,直接奏请圣上。”
“不消你打”,萧澜道:“吏部有卷宗,这些日子少睡些,下工夫去罢。”
萧澜轻扣着桌案,韩林又回道:“另有一事,昨日下午部属与王爷去措置此事,竟有人比咱快一步,将这些都动静压下去了。”
延湄当真点头,萧澜便往她身上扑,两人闹了阵子,却也没做甚么,萧澜这些天太累了,闹着闹着就睡着了,延湄看他一会儿,在他脸上悄悄亲一下,挪着他身子摆正,胳膊拽过来枕着,没半晌也睡了。
延湄“嗯”一声抱住他,“你说做甚么我们就做甚么。”
傅长启点头:“当日母亲也是急胡涂了,奔了大司马府,求见的却并非是大司马,而是大司马夫人,虞氏。”
萧澜点点头,他是多么的心机,神思一清,很多事情便顿时联络到了一处,问:“那母亲但是早知她真正的出身?”
本日早朝延了半个时候,散朝时官员间也无人凑在一处说话,萧澜沉眸回了敬思殿,萧真和韩林正候着。
延湄半坐起来,抱着他的脖子,问:“去那里?”
萧澜大抵也能晓得,今儿早朝上不大好,花生应是下了朝便让人去禀了,延湄并不知悉详细的事,宫外那些乱起八遭的更是没人敢在她跟前儿乱嚼舌根,当然说了延湄也一定在乎,她只是惦记萧澜太乏累,萧澜搂一搂她,低声道:“信不信得着澜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