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拿了两样东西给薛阿姨看,待说过一回话,相互略熟络了些,妇人俄然换了话头道:“传闻府上比来犯了监狱之灾,不知是否真有此事?”
自元春有孕之事传出,贾府的访客大增,拐了多少弯子来的都有,差点欢迎不过来。又怕接待不周失了礼数,倒把王夫人凤姐累得够呛。就是贾母也很见了几个老姐妹。这会儿听薛阿姨提及,不由面露笑意。
宝琴闻言点头叹道:“嫂子说得是,只盼他经了这回晓得些好歹,也免得伯娘长年忧心。”
这日薛蝌一早来过后,仍往外头去了,薛阿姨也没心机做旁的,便在家里等着动静。一会儿门房来报,说是外头来了个串珠妇人,有甚么大事要寻家中太太。这串珠妇人普通都是商家妇,家里做着买卖,偶然候得了好东西,不懂行的人中间也卖不上价儿,就本身提着篮子往大户人家内院里去寻卖主。常来常往,倒成了熟客,还能够给那些长年出不得门的内院妇人们说些外头的趣事,算内宅消遣的一个别例。
薛阿姨同宝钗本另有两分踌躇,毕竟香菱身上另有旁的事,只现在薛蟠在牢里等着换出来,也没有她们再回旋的余地了。遂把香菱叫了跟前忍气叮咛了两句,第二日就交给那妇人带走了。
如此几次,谁也讨不着好去。夏金桂虽言语战略都何如不得尤三姐,幸亏她嫁奁丰富,常拿东西皋牢下人,这倒是没体例了。尤三姐倒不把这些看在眼里,反正她也不奇怪人阿谀,只如果她要使唤哪个的时候,哪个敢撂脸子,她老迈耳刮子就敢打。主仆名分在那边,又能拿她如何?!
宝钗感喟道:“妈别说气话了。一来我们也不晓得事情真假,不过一个妇人上门,说的仿佛我们舍了香菱,哥哥就无事了普通,这话能信?二来若事儿是真的,我们措置了香菱只怕反惹急了他们,哥哥更该刻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