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贾琏过来存候时,她旧事重提。贾琏便道凤姐现在身子很不好,恐也问不出甚么来。且现在家里要筹办丧事,也分歧提这个。若真有实据的,拿了来直办了也罢。他这倒是听了平儿说“太太不知如何受了环三爷的撺掇”这话,晓得贾环因赵姨娘一事向来对凤姐恨极,邢夫人又不是个夺目的,如果自家白白被那小子当了枪使,才是笑话了,故有此一说。

几人相视一笑,都道:“对了,现在但是太太当家了呢。”

贾环现在对彩霞是当半个亲人半个谋士来待的,听了这话便忙道:“你且说来。”

一个婆子道:“奶奶还不晓得呢,二爷返来的时候,先往那头屋里去过。啧啧,要说我们二爷可真是有交谊,阿谁都病得不像小我样儿了,还畴昔看看去呢。传闻没说两句话,就又躺下了,真不晓得能熬到甚么时候去。”

尤二姐听了内心就不是个滋味。在她看来,现在这府里都是自家儿子的,你看当家的是大老爷,大老爷又没有旁的人了,不给自家二爷给谁去?至于另有个贾琮,她也不算在心上。这二爷又只要菨哥儿一个儿子,还不都是他的?这现在旁人家多花掉一分,今后菨哥儿就少得一分。想到凤姐还在那头这么拿银子买命,算来倒是拿菨哥儿的钱往水里扔呢,内心越想越不舒坦。

说了便回身往屋里去拿了个承担出来,翻开一看,公然是两本账册,贾环略翻了翻,不由抬头大笑,连连呼道:“天佑我也,天佑我也!”

邢夫人瞪了眼睛,俄然抬脚就把夏婆子踹了个仰翻,厉声喝骂道:“蠢货!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!养着你们做甚么用!”

那邢夫人听在耳里倒是另一个意义了。她只觉着这一家父子儿媳都不把本身当回事,本身拿出如许的事来,一个就干嚎了两声归去一趟,装死不睬;另一个假作气势汹汹先脱身而去,转头安抚了老爹就来同本身耍花枪,实在可爱,可恼!

贾环摁着额头一叹:“还是你晓得我!恰是见着鬼了!”说了便把本身欲借邢夫人之手对于凤姐未果的事说了一遍,皱眉道,“那大太太畴前就不喜那恶婆娘,现在得了如许的机遇,没有事理不声不响啊!我实在想不明白。”

贾环不由怒起:“照你这话,我姨娘的仇还报不了了?!”

尤二姐听了这话不由得面色一变,边上一个知机的婆子从速啐道:“呸!乱嚼舌根的东西!晓得个甚么就胡乱开口劝人来!她那里有自家的银子?还不都是趁着管家那两年刮下来的,一年到头,光送礼的就不晓得多少!何况当时候满府的月钱银子都在她手里,递块肉还一手油呢!

彩霞听了这话,面上一红,又道:“那、那没人问起过我?”

彩霞心中不耻,面上却笑道:“三爷真是,二奶奶的仇敌不晓得有多少,便让那些借了印子钱的人出首告去,谁能想到三爷身上去?相反,刚好把畴前二奶奶暗害三爷的事也给撕捋出来,老爷才晓得当日是冤枉了三爷!”

尤二姐听了几次点头,虽不说话,那意义倒是再明白不过了。

贾环眼睛一亮,连连道好,只可惜没个证物。彩霞便道:“三爷忘了我了?二奶奶放印子钱的事儿,都是我那对好翁婆管着的。我那日趁夜归去了一趟,另有两本陈年旧账他们没带走,刚好三爷拿去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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