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蝌老娘早几年就没了,现在他这兄弟做主,事情也不算难办。柳湘莲回了一趟京里,摒挡了京中财产,将一笔余资随身带了,便回南边来买房置地,预备结婚。当时候薛蝌正忙着摒挡族中之事,柳湘莲出身柳家,他这一枝虽落魄了,柳家在金陵却另有几分人脉的,薛家之事也多得其互助。
柳湘莲又听一回贾府的事,传闻到现在正筹办买屋置地等话,便道:“现在江南地价几近一年一涨,海运商贸大兴,置地收租虽稳妥,与现在的地价比起来却算不得无益。且真正上等好田,便是想买,也少有人脱手的。多少良田,背后里的主子都在长安城里。我看倒不如一半置地,一半开作坊,或者铺子。看四海商行那头的意义,底子不愁卖,只要货好,都能收去。不是比看天用饭等着那两三成地租强?”
如此,而后邢岫烟同宝琴隔三差五地来看宝钗同湘云,只畴前凉月花荫吟诗作对,换做了面前柴米油盐衣食住行,惹得宝玉远远看了,深深长叹。
邢岫烟低头一笑,薛蝌便道:“姐姐,你方才不是说要问买卖的事,这才是正主儿呢。”
薛蝌听了深觉有理,竟真的寻了柳湘莲敞开来讲了一遭。
宝钗听了端倪沉沉,很久,一叹道:“mm这话再对没有了。”
宝钗看着邢岫烟身子发福,想是有了,握了握她手道:“恭喜了。我们这就住下了,不是甚么急事,你还得细心身子。”
宝钗点头苦笑:“只要时候,不知感觉,便成了那落叶孔窍了,倒是替旁人指了回明路。”
柳湘莲心高气傲,见薛蝌踌躇,本该立时作罢才对。恰好宝琴对他似有情义,柳湘莲略有发觉,便不把薛蝌的不甘心放在心上了,只一门心秘密娶得美娇娘。
如此直到了金陵,柳湘莲出去转了一圈,紧着薛家买了个小宅院也住下了。薛蝌晓得,还得登门道贺恭贺燕徙去,别替阿谁别扭劲儿了。倒是跟邢岫烟提及这事儿时,邢岫烟道:“要说家世身份,梅家倒是好,成果呢?这柳二郎究竟如何,倒不在这上头,我却担忧贰心机不定,到时候害了妹子。”
世人听完话,宝钗便叹道:“琴儿也太混闹了,这也是随便去得的。”
宝钗点头谢道:“多谢了,我们现在才算百废待兴,实在不晓得如何安排的好,正该多听一听你们的说法。”
话未说完,外头邢岫烟带着宝琴赶过来了,进了屋各自厮见了便赔罪道:“本该早些过来了,家里恰有点事,又给绊住了。”
柳湘莲传闻是担忧本身结婚后还是畴前浪荡儿的日子,怕委曲了宝琴,才不肯轻许的,便笑道:“兄弟存候心。你也晓得我家中无父无母,只光杆一个,平常便是要想住家,又有何趣?倒不如往外头寻了搭伴还热烈些。待我成了亲,便是有家室之人,那天然分歧了。居家度日,我也不是没点本领的,不敢说到底如何好的没边儿,只定也不会比旁人差就是了。”
柳湘莲父母早亡,畴前最是疼宠他的姑母,前些年也归天了,便请了在金陵的柳家属中长辈做主,摒挡了婚事。如此万般安妥,如何薛蝌现在倒是这般语气呢?这却又要从其婚后提及了。这柳二郎虽是荡子转头,到底赋性尚在。让他做旁的谋生去,他又不是个服管的。到了,还是想着行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