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朴道人从速点头道:“非也,王爷请勿多心。这宝贝乃天运所成,与尘寰繁华却无干系。若不然,想那贾府被抄时,那宝玉不还好好得在那府里呆着?可见并不是庇护家业的物件儿。”
宝玉听了几近要滴下泪来,立时应允了,又去奉告柳湘莲。柳湘莲是晓得宝玉畴前活动的,且他畴前票戏,比一些班子里的角儿也不差,甚么事没见过?见宝玉如此说来,天然都承诺了,自去同船家言说。
李纨悄悄点头,只看着半空里,面沉似水。
迎春看李纨一眼:“现在甚事问嫂子,都更加问不出个主张来了。”
苍朴道人叹着气点头,又作揖道:“贫道有负王爷所托,还请王爷降罪。”
忠顺王摆摆手,沉默不语,很久才问道:“道长之意……这宝贝是不肯待在寒舍?但是……另有甚么说头?灵物……有否趋吉避凶之意?……”
苍朴道人满脸懊丧叹道:“灵物自有灵性,贫道虽用了上古大阵,还是何如不得它!王爷看看它去的方向,便都清楚了。”
正要归去,李纨同迎春都坐进车里,邢大舅俄然鬼鬼祟祟凑了过来,靠近了车子道:“阿谁……外甥女儿、外甥媳妇儿,今儿个的事儿,你们可千万别同岫烟提及,千万千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