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查实,虎贲村包云天伙同灰狼山山贼包云中为祸乡里,掳掠来往客商,罪无可恕,一经擒获当场格杀。”
包文正闻言安慰道:“事已至此,你我父子当如何是好?”
“来人,笞刑服侍!”
虎贲村外,一行蜿蜒如长蛇的火把照亮,保安镇的三班衙役腰挎长刀,手持水火棍与枷锁,正一起奔驰来到了虎贲村外。
“我已经叮咛老杨头备下了快马,你马上快马加鞭分开虎贲村。”包云天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,递在了包文正的手中,接着道:“灰狼山北百余里地的樵山山顶的石洞你可还记得?”
且不说姚公擎与包文正书房当中如何,单说包文正策马分开了虎贲村后,一起奔驰朝樵山奔去。
“大人,刚才不久,见文正少爷骑马分开了包家。”
“包员外无妨翻开看看。”姚公擎面色有些诡异的笑道。
“大人开恩,宽恕了我等吧。”
“便是乞讨街头,也是您二老给找的人家!”吕三娘摔门而去,回转到了自家的内室。
张霞闻言见相公不言语,因而安慰道:“婉儿,从衙门手中抢人,这可不是一件小事,还需求从长计议。”
包云天心中略有所动,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布袋,那锃亮的秃顶下双眼紧闭,惨白的脸颊恰是包云天的二弟包云中,忍不住尖叫了出来。
捕头姚公擎令摆布衙役踹开了包府的大门,三班衙役如狼似虎的闯进了包府中翻箱倒柜的四周搜捕,见有珍稀物件便自古揣在了怀中,又与账房中砸开了上锁的柜子,将内里为数未几的银两和铜钱搜刮一空。
“见与不见,又能如何!”吕金霹怒声道:“现在包家已然开罪于朝廷,功名已被肃除,你们的婚事就此作罢!”
姚公擎闻言顺着下人指导的方向望去,只见小翠和秀玉皆是面貌姣好的少女,不由得眸子子一转道:“既然如此,便将小翠和秀玉留下,其别人归去吧。”
而后想来不当,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刀,刺死了刚宣泄完浴火的秀玉,将其尸身也抛进了火焰当中。
包云天握着包文正的手,勉强浅笑道:“为父并未参与灰狼山的山寇劫夺之事,留下来无妨,如有转机我儿也不至于失了功名。”
包府的屋檐之上。
“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我包云天本是山间一樵夫,人缘际会得享这多年的繁华,又有麟儿远去,包家后继有人。”包云天有念到此,也不由豪气顿生,举头阔步与正厅当中端坐。
“说相亲却又请期的是你们,说婚事作罢的也是你们!”吕三娘情感冲动,娥眉即竖的道:“如此几次,置女儿于何地?”
丫环秀玉得见自家老爷包云天神采惨白,如此疾声厉色的怒斥,也是心若寒蝉的快步朝包文正的书房走去。
包云天听闻马匹的嘶叫声,以及垂垂远去的马蹄声,心中最后的顾虑已然消逝。
吕金霹沉默不语,张霞也如有所思。
包文正与案前刻画丹青,画卷上恰是吕三娘的出色身姿,见秀玉惶恐失措的神情,也不敢怠慢,放下了手中的笔墨,跟着秀玉前去父亲包云天的书房中。
姚公擎挥手间,有衙役从腰间取出一红色的布袋,布袋内血迹斑斑,放在了包云天端坐的案前。
“秀玉,你先下去吧。”包云天面色乌青,见文正进门,便遣秀玉关了房门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