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州府府衙多年未曾补葺,衙门口两尊暗黄色的石狮与风雨中见证了济州府的百年沧桑,屋顶的青瓦现在已然如墨,檐下的瓦片纤细之处已见有些残破和脱落,当今清远国上京天子勤政爱民比年减免税赋,便是连宫中所耗财帛也是悉数缩减,州府和各地的县衙自是不敢超越。
孤生崖谷间,有此凌云气。
秦明理十年寒窗苦读,才一步一步的坐上了这清远国九府之一济州府的知府,怎会轻信这世上能有如此异术,如果真有此异术也就不必设置清远的巡案司了,寻来些贩子上算命的神汉岂不是更加便当。
出任济州府知府的第二年,秦明理眼看太子殿下东宫已稳,羽翼渐丰之际,本着共襄盛举之心便投入了太子门下,当今圣上深厌“结党营私”,这事便是连枕边人都未曾晓得。
秦明理将信将疑的望着这少年,待看到这少年发髻无风主动,长袍下摆瑟瑟作响之时,心中惊奇之余还是有一丝疑虑,昔年也曾听闻有江湖方士手探油锅而不伤,吞剑入腹而不死,那不过都是些哄人的把戏罢了,谁又敢断言这少年的长袍以内没有些许奇淫巧技。
包文正缓缓闭上了双眼,故作摸样屈指算来,一幅平静自如的淡然神情,仿若只要这屈指一算,天下何事都难逃这屈指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