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文正屈指上扬不竭的掐算,此时擂台下的旗幡因为无风已是垂下,却见这少年的长袍却无风主动瑟瑟作响,头上的发髻好像暴风吹拂四下披垂开来,令擂台上世人哗然不已。
擂台下与燎原山庄夙来交好的江湖豪杰,闻声顿时上前拥戴。
方原望着方菊眼眸中给的一丝不安,见小妹微微点头,心知小妹确切修炼琴经已然出了岔子。
闻听此言,司徒兵只感觉一股寒意涌上了脊背,骇然的望着面前的少年相师。
姬如烟乃是一阁之主,行走江湖多年,目睹这方家兄妹不似作伪,心中也是惊奇不定。惊这少年相师的卜算之术公然是精准非常,屈指之间便知别人平生;疑这少年的师门莫非与那昔日焚香请来的神仙普通,皆不凡夫俗子。
方菊跟着长兄方原,也一并抱拳见礼接着道:“还请相师还我父亲一个公道,我兄妹在地府之下也当感激相师的恩德!”
“既然秦大人相邀,包某便献丑了!”包文正运转内息朗声说道。
这毒阎罗方原气势汹汹的跳到这擂台之上,不料竟是十余年前的一件琐事,但是这琐事触及性命,如果授人话柄不免会贻笑江湖,有损燎原山庄的名誉。
“那贼人自冶炼堂的屋顶掀瓦而入,盗窃了刀剑以后,将方瘸子的一块破坏的衣衫放在了屋顶,捏造了方瘸子盗窃刀剑。”
转念间,姬如烟心中暗自上了几用心机。
“毒阎罗方原?”
现在这毒阎罗方原与众目睽睽之下,妄言燎原山庄仗势欺人,这已然是不死不休了,便是方言占有了几分事理,本日能在这擂台上活着分开,今后也是光阴无多。
秦明理走到擂台当中,朗声言道:“本官便是济州府知府秦明理,本日你二人既有委曲,本官推举一人,当可还你等明净。”
秦明理也不答话,朝着擂台下一处方向朗声喊道:“包相师,还请上来一叙!”
“宗子方泰,襁褓之时便已短命;次子方原,本年二十七岁,与山中得获“千毒真解”,现在毒气已腐蚀五脏,当猝于十月初二亥时;幼女方菊,本年二十三岁,与山中得获“琴经”一卷,因无人指导修炼不当,将猝与九年后春季。”
“其妻李冯氏,于同年逝去,生养二子一女。”
台下不远处的四大门派掌门人,皆是曾参与昔年与魔教决斗乾阳山,当日绣阁曾焚香请来御剑飞仙的神仙来临,那神仙踏剑而来身若惊鸿,故乾阳山一战后对于这世上的奇特之事一向苦苦寻觅,本日得见这少年的异状,皆是双眼暴露几分忧色。
只见一少年身穿乌黑的直襟长袍,衣服的垂感极好,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,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,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。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便绑着,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,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,和那银丝带交叉在一起飞舞着,手握墨玉折扇安步走了过来,那身形走动间一股淡然出尘之气,与本日在场的浩繁江湖豪杰截然分歧。
司徒兵闻言有些迷惑的细心看了看方原,又在这青年女子脸颊上扫过,不经意的瞧见这女子眉梢的一道好像残月的伤痕,只感觉仿佛有些熟谙。
方家兄妹闻言瞧着这少年相师又是多了几分欢乐,目露不善的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司徒兵。
“方瘸子未曾盗窃冶炼堂的物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