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某不过是看过几卷棋谱,又怎敢在青莲蜜斯面前献丑。”包文正哑然发笑自嘲的道。
济州府平阳城外的廉村船埠。
姬青莲骇异的望着那一道未曾撤退的指痕,那指痕略粗清楚是男人所为。
望着船舱外那清澈的河水,心神跟着那泗水的泛动想起昔日花前月下的场景,不免有些凄婉的说道:“如果能回到哪一日,姑姑甘愿抛下这绣阁阁主之位,今后为他洗手作羹汤,想必现在已然是儿孙合座了。”
姬如烟闻听侄女口中所说的刘叔叔,多年冰封在心中的情素不免又翻滚了出来,想起昔年与琴剑双绝柳清风的一幕幕相聚时候的欢腾,不由得幽怨的叹了口气。
姬青莲本在船舱中打坐修炼内功,闻听传来师尊召见的口信,便起家来到了绣阁掌门姬如烟的船舱当中。
“傻丫头,你另有的挑选。”姬如烟回身拉着姬青莲的柔荑,双眸间规复几分神采道:“这世上的男儿虽多,能配上我家青莲的倒是甚少。”
姬如烟长叹一口气,拉着姬青莲走进了船舱的阁房,将肩上的衣衫往旁扒开,暴露胸前的几道乌黑的指印,那乌黑的指印在白如凝脂的胸前分外的夺目。
又因包文正与绣阁的绣女牵绊甚深,是以便乘坐绣阁的明月舫沿泗水流域直上大名府,一来是将包文正与二女的婚约一事做个定夺,以免二女争夫一事传到江湖上破坏绣阁的声明;二来则是已有魔教中人乘机暗藏在包文正身侧,以免不测随行以顾全面。
包文正闻听这声咳才醒转了过来,忙收敛了心神难堪的拿起棋子,将心机放在了棋盘之上。
晨间的朝阳自东方升起遣散了夜幕,唤醒了甜睡了一夜的众生,而后渐至中天而披发炙热的光芒,一年四时的光照各有分歧,万物在太阳的光芒下发展而又残落,傍晚落于西山被新月所代替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停休。
“现在这船舱上却恰好有一个。”姬如烟明眸善目中暴露几分通俗,眺望远处的船舱说道。
姬如烟点头笑道:“我说的是包文正。”
“姑姑,又想起柳叔叔了。”姬青莲叹了一声道。
纵横十九道,迷煞多少人。
姬青莲心中也有些惊奇,常日便是有男人瞧见自家时板滞的神态,也我行我素不觉得然,为何本日这包文正这般相看,边让自家有些心神不安,倒是当真奇特。
姬青莲柔荑捻起一枚棋子,放在了棋盘之上,却不见包文正有何行动,不由得昂首望了畴昔。
姬青莲掩嘴笑道:“公子十二岁便得中秀才,青莲也是敬佩不已,莫不是嫌青莲才疏学浅,不肯与我对弈不成?”
“这包文正不过是少年郎,年事相差甚多岂能相配,更何况他已有婚约在身。”姬青莲羞恼不已的道。
姬青莲望着姬如烟现在的凄婉神态,心中有几分酸楚的上前轻声道:“姑姑,当年之事青莲也略有所知,你高居绣阁阁主之位,又怎能为后代之情弃绣阁于不顾。”
包文正闻言含笑说道:“明月舫甚是安稳,与陆地几无不同,只因这明月舫女子甚多,未防不便故留在船舱。”